“說什么呢?”荀牧翻了個白眼:“咱們可都得講無神論,什么詛咒不詛咒的。你要敢說受害人是被詛咒死的,信不信上頭領導得扒了你的皮。”
“……”蘇平睜開雙目,無語的瞧了他一眼,道:“我的意思是,作案人會不會就是詛咒姚楚貴的人。”
“嗯?”荀牧挑眉:“池樂葵砍死了她自己?還是你覺得,下這詛咒的人未必是池樂葵?”
“兩種可能。”蘇平輕聲說道:“要么就你講的那樣,詛咒姚楚貴的人未必是池樂葵。要么,池樂葵買兇殺人,結果雇傭的人把她也給砍死了。當然,連她也砍死,說不得也是她自己提出的要求。”
荀牧沉思片刻,爾后輕輕點頭,說道:“也確實有這種可能。所以姚楚貴和池樂葵他們倆的夫妻感情也是個重點調查方向。”
“所以是三個方向。”蘇平再次閉上眼,說:“很晚了,保安那邊,明早再說吧,關于他倆的人脈,也得明兒才能展開,今晚就先想辦法確認他們夫妻感情究竟如何。”
“這怎么確認?”荀牧蹙眉:“就像你說的,這么晚了……”
“再晚,也得給受害人家屬打電話,并告訴他們關于姚楚貴和池樂葵遇害的事情。”蘇平閉著眼睛說道:
“還有,那個死在衣柜,瘦的像個竹竿似的受害人,他的身份至今沒有查清楚。
雖然他很可能是由于驚嚇過度引發了支氣管哮喘,或者慢性阻塞性肺疾病急性發作導致的猝死,但不論如何,畢竟是死了,照樣要查,查清楚死因,并將其轉告給受害人家屬。”
荀牧又嗯一聲,說道:“行吧,等會回了支隊,我就讓人調查下死者的詳細戶籍信息,查出他們的父母,然后給他們打電話通知這事兒。”
“至于那個死在衣柜的受害人,”蘇平接過話,補充說道:“問問技術隊能不能通過人臉識別的方法將他的身份給確定了。”
“應該沒問題。”荀牧連連點頭,說道:“但有一點比較奇怪的就是,兇手雖然拿走了近乎所有相對值錢而且方便轉移的財物,但受害人的房產證、戶口本乃至銀行卡、身份證等沒什么用的東西,他們都沒碰。
怎么到了這個受害人身上,竟然什么東西都沒有了?手機自不消說,錢包也整個兒被拿走……而姚楚貴和池樂葵倆不一樣,他們錢包上有血跡,老魏檢測過后是確定他們拿到錢包后只拿走了其中的現金。”
“你不會覺得這個受害人存在特殊身份吧?”蘇平左眼微微睜開。
“那倒不至于。”荀牧輕輕搖頭:“他與本案估計沒有直接關系,這也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兇手沒必要……”
“你最近有點喜歡想太多,沉迷各種陰謀論無法自拔了?”蘇平撇撇嘴,說:“我不認為這是什么關鍵因素。
可能只是到了臨末尾,兇手急著離開,就直接將他身上的東西直接統統裝進數百里。
還有可能,他壓根就沒帶錢包身份證什么的出門。現在移動支付什么的這么發達,我出門也不太愛帶錢包,只是串個門啥的,揣著手機要是就夠了。壓根沒帶來,現場自然找不到,很正常。”
“也許吧。”荀牧抿抿嘴,不再接話,只安心開車。
蘇平卻察覺他心事重重,便問:“怎么,你到底有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