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多少?”
“六瓶二鍋頭,一斤裝的。”
蘇平嘴角一抽:“六瓶?沒把你喝死真是命大。幾個人喝的?”
“四個……昨兒打麻將呢,哥幾個都一個月沒出門了,打著打著就說整兩口喝的,然后邊喝邊打……最后輸輸贏贏都記不清了,但也無所謂,就圖個樂呵嘛,然后我跟老鄭就一塊回來了。
害,回來就往床上躺,吐的一地都是,也不知道誰吐的,我早上,肚子燒得慌,又爬起來,腦袋也暈的不行,洗了把臉喝了兩罐紅牛,看到吐的那些東西……哇,受不了,就收了收。
太難受了,真的,收拾的時候我又吐了兩回,喝的紅牛都又吐出來了,最后收拾干凈買了點白粥喝了幾口才舒服點,但肚子還是……剛打算網上買點藥呢,你們就來了。”
頓了頓,康耀華又縮了縮脖子,試探著問:“警官,你們有什么事兒?”
蘇平沒回答,只接著問道:“昨晚在哪喝的酒?”
“老鄭他同鄉家。”康耀華老實道:“他家開棋牌室的,但最近什么情況你們也知道嘛,很久沒開業了,昨晚實在手癢,就過去打了幾把,然后在他家喝的酒,他媳婦還炒了兩盤田螺……”
“幾點?”
“八點就在那打了,兩點多左右才回來。”
“有誰能證明?”
“他家有監控的。”
見蘇平點頭,康耀華忍不住再次試探:“出什么事兒了嗎警官?難道……有人喝出問題了?”
蘇平看向祁淵。
祁淵立馬接過話:“吳宇森,認識嗎?”
康耀華咽口唾沫。
“看樣子是認識了?”祁淵又問道,這回康耀華終于點了點頭。
“姚楚貴呢?”
他再次點頭。
“兩件事兒。”祁淵道:“你是小偷,但長期受吳宇森勒索,對不對?”
“警官,你說什么呢?”他目光有些閃躲,然而祁淵和蘇平卻始終沒挪眼睛,一直盯著他。
他緩緩低下頭,終于悶悶的嗯了一聲。
“別嗯,問你是不是,情況屬實嗎?”
“是,屬實。”他聲音不太大。
祁淵又問:“第二件事兒,前一陣子,吳宇森找到你們,要求你和鄭德成教訓姚楚貴,有這回事嗎?”
“有。”他這回干脆了許多。
祁淵又追問:“動手了嗎?”
“還沒呢,他又還沒給錢,我們怎么動手。”他說道:“那個吳宇森很不要臉的,不先把錢弄到,我們做了事兒他回過頭就翻臉不認了……”
說著,他似乎意識到了什么,忍不住問:“難道那個姚楚貴出事兒了?”
“他死了。”祁淵說道。
楊耀華:???
他臉色驟變,猛地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