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擺擺手,站起身說:“無礙,我陪警官聊兩句。”
說著,她便走了過來,請蘇平等人到一旁坐下,燒水沏茶。
“你知道我們為什么來?”蘇平瞇了瞇眼。
“為了小葵的事兒吧?”她笑道:“不難猜。”
蘇平點點頭,爾后直入正題:“你讓池樂葵給姚楚貴下了詛咒,是嗎?”
“她想要下詛咒,我沒同意。”她搖搖頭:“我修的是名門正道,詛咒這種事,我懂,但不會去做。給她的兩張道符,實際上非但不是什么詛咒,反而是求和凈宅的符篆。
你們要不信,可以把符篆拿到道教協會去,一問就知。”
“噢?”蘇平有些意外,接著又搖搖頭:“就算真像你說的那樣,把符篆埋進人偶里,給人偶扎針,這些手段或許沒什么用,但心思還是太……”
“噢?”大師挑眉:“她是這么做的?”
“怎么?這不是你安排的?”
“我怎么會這么安排。”她搖頭說:“我只告訴她,把符篆放進枕頭下邊就好了。
我雖不想干什么傷天害理的事兒,但也并不想成全姚楚貴那個做了虧心事的男人,符篆也不會幫他,只能凈宅。而宅子干凈,對小葵也有好處,我心里自然沒什么負擔。”
“你這么做,算詐騙嗎?”
“詐騙?”大師眼中笑意怎么都止不住:“警官,我是搞風水的。”
蘇平微微瞇眼。
大師又說:“你說算就算吧,要把我抓了,安個詐騙犯的名頭,我也認。對我而言,修道在于心,在哪兒都一樣,在監獄里也沒什么關系。”
“姑姑!”坐立不安的劉女士一下急了。
她卻搖搖頭表示無礙。
“你倒是坦蕩。”蘇平挑眉。
“無愧于心,自然坦蕩。”她搖搖頭:“我從沒做過一件虧心事兒。”
“那你說說,這些都是什么?”蘇平抬手指了指周圍的布置。
“修道所需,不違法吧?”她微笑:“如果這也違法,道教協會,警官打算如何處理?”
蘇平默然。
她又說:“或者你是覺得我坑騙人了?然而這么多年來,我從未想過以此牟利,幫人做法看風水,也只收點成本費。”
頓了頓,她面露笑意,抬手一指:“至于這棟樓,是我中彩票買來的,剩下的錢都用來投資穩健型的資金,每個月吃利息,約莫有兩萬塊錢,足夠繳納水電費和生活用度了。”
蘇平嘴角一抽,好家伙,又一個彩票黨?
“至于風水……我不會講那些玄之又玄的東西,給人看風水,只講究通風采光溫濕度,這些本身就和人體健康息息相關。做法消災,消的也不是災,而是患得患失、憂慮恐懼的心思。”
頓了頓,她補充道:“我所修之道,不信鬼神,而信自然。所謂做法事,與其說是你所認為的封建迷信的活動,倒不如說是開導人的內心。”
隨后,她臉上笑容更加燦爛:“對了警官,忘記告訴你,我是國家二級心理咨詢師。”
蘇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