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平一怔,爾后便伸出了手。
祁淵乖乖的在記錄冊上某個位置指了指,爾后將記錄冊遞給蘇平。
蘇平接過,沒管祁淵剛剛指出的范圍,而是自上而下仔細的看了一遍。
爾后,他又翻開另一本記錄冊,發現錢曾剛的口供里也有這么一段,不由微微皺眉。
他放下記錄冊,若有所思。祁淵也沒插話,就這么靜靜的看著。
祁淵相信,自己能想到的事兒,除非不小心忽略了,否則蘇平只會想的比他更全面。而此刻,蘇平雖然有所疏忽,但這會兒經他提醒,蘇平一定會足夠重視,也就不再需要他多嗶嗶叨。
幾分鐘后,他摸出手機,打了個電話。祁淵聽出來了,他是打給老海的,讓老海問問池樂葵的工作情況,以及昨天是否出差。
池樂葵的職業并不難查,何況昨天還詢問過她的父母,公司什么的都一清二楚。
她是個設計師,主修服裝設計,同時也自學了發型設計,雖然自學的水平比較一般,但比尋常發廊、美發店的托尼老師還是要強個幾分的。
所以她老公姚楚貴倒也樂意讓她幫忙親自設計、定制發型。同時,她也有機會定制個跟姚楚貴臉型接近的人頭模型,好將“詛咒”需要用到的八字與符咒放進去。
很快,老海便打回了電話,蘇平直接開了擴音,便聽老海的聲音從揚聲器當中傳出:
“蘇隊,查到了,昨天公司確實安排了池樂葵和他們分公司的副總一塊兒去花羊出差的,但他們副總臨時有點事兒向總部請了假,所以出差取消了。”
“行。”蘇平應一聲,隨后又問道:“還有別的發現嗎?”
“暫時沒有。”老海說道。
蘇平微微皺眉,想了一小會兒后,又問:“這樣,我換個問法。除了你之外,有沒有其他人向他們打聽過池樂葵的事兒,尤其是出差這一塊的?”
“這……我沒問呢,這樣,我這就去再做個問詢。”老海立刻說。
“嗯。”蘇平嗯一聲,隨后道:“可以的話,盡量以閑聊的方式,裝作漫不經心的模樣來問這些問題,盡量杜絕引起幕后人注意的可能。如果有發現,第一時間通知我,發信息或者打電話都行。”
“好的,知道了。”
掛斷電話,蘇平便輕嘆口氣,說道:“你說的沒錯,我們忽略了這條重要線索。如果雇主不是池樂葵,他們沒理由知道池樂葵出差且出差取消的事兒,只可能是幕后主使告訴他們的。而幕后主使能打聽到這些消息……”
“也不見得。”這時候,祁淵卻又忽然有了別的想法,搖了搖頭。
“噢?”蘇平挑眉:“你又有什么想法?”
“嫌疑人不是摸走了受害者的手機嘛。”祁淵說:“有沒有可能,他用受害者的指紋解鎖了手機,從而……”
“池樂葵用的是水果。”蘇平斜了他一眼,說:“X**,她秋秋空間的說說,還有運營商給出的安裝電話卡的終端機型型號都明確顯示了這點,還有她的朋友、同事也能證明。
如果是別的依舊帶有指紋識別技術的機型,包括老點兒的非全面屏手機,或者這兩年的屏下指紋、側邊指紋,倒還能用受害者的指紋解鎖手機。但她那部,只能用人臉識別,而且雙眼得睜開,看著手機攝像頭。”
“那,翻開受害人眼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