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荀牧說:“這樁案子你也辛苦了,去歇著吧。晚上下班別急著走,大家伙兒一塊吃個飯。”
“荀隊,疫情還沒徹底過去呢。”祁淵說道。
“嘖!”荀牧擺擺手:“行吧行吧,那就推后,后頭再說。”
祁淵輕笑,回到他們組的辦公室,翻開書看了起來。
半個鐘后,姚楚貴的硬盤被在晁華清家中垃圾桶里被找到,可惜硬盤已經被他摔成了碎片。
好在是機械硬盤,多少還有點希望從中提取出點碎片化的資料,技術隊聯系了專家正在嘗試。當然,提取不出來問題也不大,只要能證明是姚楚貴家的硬盤,就能算作是鐵證了。
傍晚,鞠錚海與錢曾剛的作案兇器被于垃圾站中翻出來,凃仲鑫做了個同一性鑒定,確認那一砍刀、一匕首便是兇器無疑。
至此他們的犯罪證據基本已經坐實,嫌疑人當即被執行刑事拘留,押送到了看守所。
次日,結案報告完成,連帶著證據都轉移到了預審支隊,又一天,轉交檢方提出逮捕申請,再一天,檢方做出回復批準逮捕,案件便由前期公安偵查階段進入到中期檢方核查階段。
雖然距離到后期審查宣判還有很長一段時間,但這樁案子,基本已經與刑偵支隊無關了,除非后邊再出現什么問題,檢方會要求經辦人配合協助,另外后期再派代表出庭即可。
對于公安而言,這樁案子實際上便已經宣告結束。
就這樣過了一星期,祁淵忽然聽說,池樂葵的父母忽然發起訴訟,將姚楚貴的爸媽告上了法庭。
祁淵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燒了片刻,便又忽的熄滅,同時嘆口氣,搖搖頭。
他知道,池樂葵父母勝訴的可能性幾乎沒有。而開庭費雖然不貴,但律師費卻是一筆不小的開銷。
好在以晁華清的經濟實力,是能賠付得起受害人的死亡賠償金的……
……
晃眼又過去二十來天,三月不知不覺進入尾聲,國內疫情也基本控制住,不再有什么影響了。
雖然還得控制輸入,但余橋在這方面的壓力并不大,那些一線、新一線以及移民城市才是壓力最大的。
是以余橋上下,其實已經基本恢復了活力,人們雖然還依舊帶著口罩,但已經對工作生活沒有什么影響了,許多餐廳飯店美食街也都恢復了營業。
便有一伙人靜極思動,背著木炭燒烤架啥的往郊縣的山上跑。
他們包了輛中巴,二十來號人早早出發,七點便來到山腳下。為首的領頭人似乎很熟悉這兒的環境,帶著他們鉆過幾片荊棘叢,眼前便豁然開朗,露出一處低洼地。
這卻是個大湖,約有百畝大小,十個足球場左右,周圍群山環繞,風景到還不錯。湖周圍長著草,成了天然的草坪,草還怪柔軟的,踩在上邊挺舒服。
這湖還不是死水,三道山泉水自山上潺潺而下,匯聚在湖中,另一頭則涌出條小溪流,繼續往下留去,偶爾能見到些星子,不時還有游魚浮起。
二十來人立刻分為了幾波,有人架設燒烤架,有人處理食材,還有人從長包中取出魚竿魚餌,釣起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