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蘇平距離蟒蛇還有十來米。而他手中的槍早已上膛,保險也已撥開了。
說起來,蟒這種蛇類,視力其實還算不錯,并不像常人理解的那樣,單憑眼睛完全無法視物,只不過其焦距調節能力相當有限,視覺并不發達罷了,但基本的動態視覺還是有的。
更何況,它還有非常強大的嗅覺與熱感。
是以其實蟒蛇早就發現了蘇平,也在暗暗戒備著。
而此時此刻,蘇平知道自己已經到了個極限距離,再靠近,這條蟒蛇可能就忍不住要暴起傷人了。
十來米的距離,不遠不近,就算要攻擊,也需要一定的時間,蘇平并不是特別方。但蟒蛇一旦躥起來,瞄準基線過短的手槍真不一定能準確命中目標。
下一刻,蘇平又微微皺眉。
這條蟒蛇表現的有些奇怪——它肚子圓滾滾的,仔細看,還能看到些許詭異的點狀突起。
這說明這條蟒蛇不久前便已經飽餐了一頓。雖然看其肚子比例,并沒有達到其極限,但這種狀態也嚴重影響它的行動。
按理說,自然界中的也好,人類飼養的也好,蛇類吃到這份上,應該找個自認為相對安全的窩蜷起來安心消化才對,不論如何也沒理由出來攻擊人類。
不過這些問題,他暫時沒心思想,很快便壓下,爾后繼續聚精會神的瞄準著蛇頭。
他不會抱有僥幸心理,客觀條件也不允許他抱有僥幸心理,因為別說野生動物了,就是馴養過的動物,發狂后行為也并不可控。
所以在確定瞄準之后,他便直接扣動扳機。
一聲槍響,蟒蛇腦袋上頓時炸開了朵花,神經信號登時紊亂,整條蛇劇烈的翻滾起來。
蘇平又開一槍,想將蛇頭徹底打爛,可惜無果,子彈打了個空,沒入泥地里了。
見狀,蘇平也只得作罷,反正這條蟒死定了,只要不貿然靠近,也沒什么危險,他便擺擺手,招呼著那六男三女退開。
他們果然也不敢靠近如壁虎斷尾般亂跳的蟒蛇,兜了個圈子走過來,為首那倆男人這才徹底松了口氣,同時把手上的武器一丟,就想賴在地上躺會兒。
別看他們先前勇猛的不行,但其實也只是強撐著,早已嚇得不行,兩股戰戰了,這會兒危險解除,只覺得身上一點力氣都提不起來。
與此同時,蘇平卻眼疾手快,伸手猛地一抄——那倆男人,一個抓著半截魚竿,一個抓著火把。魚竿倒沒事兒,火把卻危險的很,別把草地點燃了。
雖說最近下了幾場雨,這兒邊上就有個湖,濕氣大得很,草上都還沾著露珠,即使想刻意點燃都不容易,但畢竟在山里頭,還是小心為上。
將火把接住,他走到一邊沒草的地方,將火把倒著插進松軟的土里,將火把熄滅了,他才左右看看,便見荀牧拉著領路來的那幾個人問著什么,祁淵則往蟒蛇方向靠近了些,好奇的打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