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吧。”蘇平說:“按道理,二十一歲大專畢業,二十二歲應當剛過見習期轉正,就被派了出去。就算畢業的早,頂了天也就在警隊里多呆了一年罷了。”
剛畢業了一兩年的刑警,無疑更不容易被犯罪團伙查到,改頭換面下打入犯罪團伙內部確實會簡單許多。但無疑,經驗相對不足的情況下,暴露的風險也同樣更大,難以應付各式各樣的突發情況,很容易被團伙內人員懷疑。
能堅持十年,真的不容易。
可惜最終還是被害了,功虧一簣。
但這時祁淵又想到一件事兒:“不對勁啊蘇隊,‘信天翁’能臥底足足十年時間,按理說應該早已取得了該團伙人員的信任甚至已經混上高層,最危險的那段時間早就過了,怎么會忽然暴露?”
“我也覺得奇怪。”蘇平淡淡的說了一句,卻沒再多言。
祁淵也不多說什么了。
四十分鐘后,老孟與抵達現場,而凃仲鑫則帶著受害人尸體、猴尸、蟒尸等回返刑偵支隊。
期間荀牧的那個同學倒也聯系上了蘇平,看過照片后,確認這一猴一蟒都是一級保護動物,就如蘇平等民警查到的那樣,分別是金絲猴與緬甸蟒。
“怎么回事?”蘇平拉著老孟和祁淵到一邊蹲下,問道:“‘信天翁’既然已經臥底十年,按理說暴露的風險應該很小了,怎么會忽然遇害?他最近是不是匯報了什么重要線索?”
“這……”老孟瞥了祁淵一眼,有些詫異,蘇平竟然還刻意把他拉上,但既然拉上了老孟也不會多問,遲疑兩秒便說:“具體我也不是很清楚,他最近匯報的工作也沒什么異樣。
說實話,蘇隊你說得對,他早已度過了危險期,加上經驗可以說算是豐富無比了,就是混成團伙里二號人物甚至老大我都不意外……”
“當真?”蘇平卻不信,只斜了他一眼:“要按你所說,你對他應該相當放心才對,又怎么會只失蹤幾天就如此方寸大亂?”
“嚴格來說不叫失蹤,而叫失聯。”老孟嘆了口氣,說:“正因為他已臥底許久,十分穩定,所以他的失聯才叫我不放心。
如果是剛開始臥底工作,因為情況不確定,無法保證聯絡時間,這是非常正常的事兒。
但他不同,他已經工作許久,本身在犯罪團伙中地位也不低,與我聯絡的時間很穩定,即使有事情耽擱,也會在騰出手第一時間聯系我,并表明原因。
而……截止今天,他已經有整整兩周沒跟我聯系了。”
“兩周?”蘇平挑眉:“按照老凃的鑒定,他死亡至今應該在四十八小時左右,誤差二十四小時,也就是理應不超過三天,即使有誤差也不會特別大。
但他卻兩周沒和你聯系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