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祁淵有些莫名其妙。
他進支隊到現在即將一年了,除了先前有幾樁案子和他們合作外,他跟孟云益碰面的次數都屈指可數,更何況交往呢?
蘇平隱晦的看了他兩眼,沒接話。
很快蘇平便瞧見了警犬“胡子”,以及它的訓導員。
他快步走上去,簡單的與訓導員打個招呼,隨后問道:“怎么樣?有什么發現嗎?”
“暫時沒有。”他搖頭,隨后又說:“不過看胡子的反應,快了,應該就在這附近,很快就能找到。”
“噢?”蘇平立刻問:“聞到味兒了?”
“看表現是。”訓導員說道。
“那,咱們一塊走?”
“好啊。”訓導員當然沒意見,就讓他們跟在身后。
接著胡子繼續前進,鼻子時不時的聳聳,偶爾能聽見明顯的吸氣聲,時不時的還駐足左右聞聞,調整調整方向。
但隨著它調整方向的頻率與調整幅度越來越小,蘇平也都看得出來,距離目的地應該是越來越近了,所以氣味愈發明確,自然不怎么需要調整了。
又跟著走了一小會兒,胡子停下,在原地踱了個圈兒,最后坐下,并吐出舌頭。
訓導員輕笑一聲,說:“到了,就這兒。”
蘇平嗯一聲,取出對講機交給祁淵,讓他立刻通知痕檢科的老魏帶人過來看看,自個兒則仔細瞧著地面。
這一片瞧著挺“貧瘠”的,只有少數長得并不高的雜草和零星灌木、蔓藤存活,還覆蓋了一層青苔,甚至還有不少紅土裸露在外。
“這兒踩踏痕跡很重啊,”祁淵喊完人后,也跟著打量起這邊的環境來,很快便說:“瞧著像是長年累月踩踏出來的結果。難不成,這兒竟是該犯罪團伙的秘密交易地點之一?”
“有可能吧。”蘇平敷衍的應兩人,隨后說:“地面還略顯潮濕,許多葉片和青苔上還掛有少量水分,但未見明顯的大面積血跡,說明要么兇手作案后清理過現場,要么是在前天那場雨之前作的案。
不過……青苔只顯示出了些許足跡和少量剮蹭痕跡,而未見明顯的沖刷沖擊痕跡,說明,兇手應該并未刻意沖洗現場。”
祁淵也嗯一聲,有些心不在焉。如今的他,這些事情早就能想清楚了,不需要蘇平特地提示一遍,也知道蘇平只是習慣性的接過話后念叨兩句。
所以得到不算否定的回答,知道自己的猜測思路至少不算全錯之后,他便彎下腰仔細的看著這些雜草、灌木與青苔。
前天的雨并不算大,能沖刷掉血跡倒不奇怪,但想徹底沖刷干凈的話就很難了,枝葉上很可能多多少少帶有點血跡。
而蘇平不同,血跡太過細微,未經訓練的人想要一眼鎖定這些痕跡的難度其實非常大,所以他決定交給痕檢科去找。
他的目標在于尋找刀痕、箭痕這些。
這些痕跡相對而言顯眼許多,而且與背景環境的反差相當大,所以掃了幾眼之后,他便找到了目標,隨后伸手一指:“別找了,那兒,地上有著挺明顯的痕跡……這幫家伙,果然完全沒清理現場……覺得我們找不到這兒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