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隊長很干脆,直接拍著胸膛說:“成,我直接跟著你們吧,這樣如果要調人也方便許多。”
蘇平瞇了瞇眼,但沒拒絕,點了點頭。
祁淵若有所思——晁隊長把自己塞進來,這種行為其實是有些可疑的。但荀牧昨兒說的卻也沒錯,懷疑大隊可以,但不好表現的過于明顯。
否則大隊真要跟他們對著干,在縣大隊的轄區地盤上,他們也會很頭疼苦惱的。
見蘇平點頭同意,晁隊長嘴角揚的更高了些,又和蘇平扯了幾句,便側過身說道:“蘇隊咱們進去聊吧,把細節再好好說說,盡快把這樁影響極其惡劣的殺人案給結了。小方同志他們也在里頭等著呢。”
“好。”蘇平面帶微笑,隨后瞧了一眼祁淵眼神示意他跟上,便與晁隊長并肩走進辦公樓,晁隊長不時的開口引路,而祁淵則落后了三四步,不遠不近的在后頭吊著。
蘇平察覺到了祁淵的小動作,但沒有多說什么。
說他機靈懂事了點也好,說他不復當初那般純粹也罷,人進了社會,總是會漸漸的往身上套上無窮的枷鎖,顧慮也愈發多了起來,自然也就變得圓滑,變得瞻前顧后,這都是沒辦法的事兒。
不如此,難以生存。
多數人爬不到不需要太多顧慮的位置——哪怕只是在極有限的情況下,比如成為某基層單位的一把手。
而少數爬上來的人,卻也已經失去了本心,早不復原本的純粹。
蘇平其實不排斥祁淵的這點變化,甚至覺得很欣慰。因為他知道,自己這樣的人是很難走通這條滿是荊棘的道路的,若非運氣實在太好,資歷也老,哪怕他實力更強一些,也難爬到副隊的位置上。
更可能是因為氣不過而選擇終結刑警生涯,轉行打工或創業。
荀牧這樣,有能力有原則,而又不失圓滑的人,才能走得更遠。他們這樣的人走得遠了,才有一絲絲希望扭轉局部的風氣。
所以蘇平其實是想把祁淵培養成第二個荀牧的。如今他不但能力方面成長了許多,人也終于開始變得激靈了起來,情商也有所增長的亞子,他還是挺欣慰的。
一行人很快上了二樓,走進一個小會議室里。
方常和王兆這會兒就呆在這兒,手里都捏著個包子啃著。除了他們倆之外還有三名大隊的刑警,同樣在吃早餐。
瞧見三人進來,這五個刑警都停下手中動作站起身打了個招呼。
“坐,吃你們的就是。”蘇平擺擺手,隨后看向晁隊長:“老晁,咋說?你有計劃?”
晁隊長沒直接回答,反倒走到門口看了一眼,隨后小心翼翼的將門關上。這才回過神,長呼口氣,說道:“這下可算是……蘇隊,你放心,這三位兄弟絕對值得信賴,有什么事兒都能直接說,不必拐彎抹角。”
“你這是什么意思?”蘇平微微皺眉。
方常和王兆的動作也頓了頓,隨后默默放下包子,三兩下把嘴里的東西給咽下肚,就默默的看著晁隊長。
而另外三人倒是面色如常,只是啃油條的動作也慢了些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