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平這第一槍,其實是空包彈。
只不過如此近的距離,空包彈也有一定的殺傷力——槍口中噴射出來的大量火藥顆粒,擁有相當可觀的威力,直接灼傷了壯漢的半張臉。
“哼!”蘇平冷哼一聲,關了保險,退下自動上膛的子彈將之重新塞回彈匣之中,隨后手好槍,冷冷的盯著他。
此時那女子已經被特警控制住,戴上了手銬。
“看著他,順便麻煩幫忙打個120,等會找人陪著他上醫院瞧瞧。”吐出一句話后,蘇平才看向祁淵,微笑道:“沒事吧小祁?”
祁淵剛剛的表現他都看在眼里,說實話,挺滿意的,趁著嫌疑人被吸引注意力的一瞬間拉開距離并有限度的解除身上的約束,確實能極大程度保證自身安全。
“沒,沒事。”祁淵搖搖頭。
此刻他背后的椅子早就破碎,只有兩條同樣破破爛爛的椅腿與兩只殘了的扶手依舊被繩索綁在他四肢上。
蘇平取出匕首,避開繩結將他四肢的繩索割斷,隨后拍拍他肩膀,關切的問道:“真沒傷到哪兒?”
“他們還沒來得及。”祁淵說道。
“那就好。”蘇平嗯一聲,隨后道:“轉過來,我瞧瞧你有沒有被椅子的碎片割傷……噫!還真有!”
祁淵剛轉過身,便見兩枚碎片正好扎在祁淵背上,扎的還挺深。
除此之外,背上還有兩條手指長的口子,好在不大深,但這么長的口子恐怕也免不了縫針了。
可能是因為高度緊張,腎上腺水平提高,祁淵這會兒竟沒感覺到明顯的疼痛。
蘇平本能的抬手就想將碎片拔出來,想了想,又停下了動作,搖頭說道:“算了,等會救護車過來,你也一塊上醫院做個檢查,順便讓醫生幫你處理傷口吧。”
說著他又嘆口氣:“也怪我,丟下你一個人跑了,才讓你……”
“沒有的事兒,”祁淵立刻說道:“都是我不小心。”
“說起來,你到底怎么被拐的啊?敲悶棍?還是啥情況?”
“呃……”祁淵撓撓頭:“我也不是很清楚,就記得當時剛回樓梯間,就忽然覺得一陣恍惚,眼冒金星的那種。我還以為自己是低血糖,結果下一瞬就沒意識了,再醒過來就發現被人綁在這兒。”
“這樣……”蘇平若有所思。
祁淵昏迷的原因,應當與晁隊長手下的那兩名刑警一致,也即高濃度二氧化碳導致窒息并引發瞬間昏迷。
但同樣的問題,樓梯間那種地方,如何產生高濃度二氧化碳呢?
“行了,”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蘇平很快壓下迷惑,便再次拍了拍祁淵的肩膀,說:“這些可以慢慢查,現在……你沒事就好,我和老荀也可以放心了。”
祁淵笑笑。
他正打算回話,忽然背部便傳來陣劇烈的疼痛,火辣辣的,刀割一般。他這是腎上腺素水平下降,疼痛感抑制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