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場肯定是好不了,牢底恐怕都要坐穿,即使他最后的行為可以算是重大立功表現,也不能免刑,最多減輕一些……
而這一切的源頭,某種程度上說,都是他,或者說他們的上線……
“等等……”祁淵忽然想到件事兒:“這下邊,怎么會有這么多人,整整二十多個?而且,孟隊的線人先不說,臥底就有好些……搞什么鬼?這么一個犯罪集團怎么會塞進來這么多臥底?”
他莫名想到柯南里的黑衣人組織……
咳咳咳,那也是臥底扎堆的存在。
心疼琴酒,琴酒盡力了……
又問了幾個問題,了解了些許細節,蘇平點點頭,又給他一根煙,然后將他送了回去,換了另一人過來。
那人比他還平靜許多,靜靜的講述了他所知道的一切——其實跟剛剛那位說的也差不多。
再次將他送回去,祁淵才捏著下巴問蘇平:“奇怪,這個團伙……到底有多少線人?二十個?五十個?塞了這么多人,怎么還十多年下來,竟然都毫無進展呢?”
“道理還不簡單么?”蘇平輕笑道:“這根本不是個單純的犯罪團伙,還是句悅聞的白手套。所以沒辦法,他們只能一邊斂財,一邊捏著鼻子認下他們塞進來的臥底。
然后,通過這些臥底,不斷的剪除他們的一些外圍不法勢力,以及搗毀他們的合作伙伴,搗毀那些犯罪團伙。
所以你以為為什么這些臥底交了‘投名狀’之后就能安然無恙了?真當這團伙人員并不弒殺什么的么?錯了,他們只是不敢過線而已。”
“這樣啊……”祁淵在正值方面的智商實在不高,蘇平點出來,他才能想到,才恍然大悟,隨后又忍不住說:“這么說起來的話,這個犯罪團伙也是真的慘。”
“慘什么?”蘇平冷笑道:“活該!”
說著他指向中間的那堆錢財、藥物,說:“這些東西雖然不明白具體都是什么類別,但從信天翁給的工藝品中的信息看,顯然無一例外都是獨品,而且種類繁多。
別的不說,單單就這里的這些藥物,就算他們團伙有五百個人,均攤下來每個人都吃得上槍子。你說,他們慘?能同情?”
祁淵縮縮脖子:“我也就隨口一說……”
蘇平沒再多講什么,只點點頭,又在這附近掃了一圈,便轉身離開。
離開前他吩咐特警、武警們先將嫌疑人帶上去,統一看管。這兒留下四人保護現場即可。
回到一樓,蘇平問道:“許則安的書房在哪兒?”
“二樓,跟我來。”特警領隊說道。
不管用不用得上,也不管用來做什么,別墅里大多都會專門設置個書房,許則安也并不例外。
書房面積算不上大,目測二十個平房左右,里頭擺了個碩大的辦公桌,還有好些書柜,書柜中書不少,各式各樣的手辦、擺件也很多,價值不菲。
祁淵大致估算一下,這一張書柜,恐怕夠的上二環一套百平左右的房子首付了。
“看不出這個許則安竟然還喜歡手辦。”蘇平吐槽兩聲,隨后靠近個綾波麗的玩偶,打量了兩眼,點點頭:“挺精致的,沒個幾千塊怕是下不來。”
接著他又轉身看向那張大辦公桌。
“抽屜里有一支槍,六枚子彈。”那特警立刻說道:“槍是92式,子彈是9mm規格的。
理應是某個同事丟失的槍支,膛線完好,編號清晰,只要一查應該就能直接查出來。”
“嗯。”蘇平輕輕點頭:“應該是丟槍了,如果是通過關系弄出來的普通槍支或者報廢槍——先不說能不能弄到——他們應該會將膛線與編號磨損掉才是。只有偷得的丟槍,才相對而言不會太過謹慎。”
“臥室還有一支獵槍。”特警又說:“機械結構契合度一般,工藝水平一般,估計是用土方法整出來的,穩定性應該很差,但威力也不容小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