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川向通知他了,在來的路上,估計很快就到。”祁淵說。
說曹操曹操到,話音剛落,就有民警跑到現場門口,對里頭說道:“荀隊蘇隊,有個年輕人自稱是死者的男友,叫叔如常的,要放他進來嗎?”
蘇平一愣,立馬說:“帶他去隔壁隔間吧,我們過去等他。”
“你和小祁過去吧,我再在現場看看。”荀牧說道。
“嗯。”蘇平應一聲便看向祁淵,而祁淵自然也沒意見,他倆就直接走出現場隔間,去了隔壁。
剛走進來,那民警就去而復返,帶來了個年輕人,抬手說:“請。”
年輕人點點頭道聲謝,便走進房間當中,看向蘇平和祁淵二人。
祁淵打量了他幾眼,便見他雙目通紅,眼窩深陷,黑眼圈濃厚無比,好似許久都沒休息了。
面貌的話,他道算得上清秀,就是嘴唇一圈都是胡茬,頭發也有些油膩,怪影響形象。
身高目測一米七左右,人還挺瘦,這一特征卻與老魏得出的嫌疑人的身材特征不大吻合。
蘇平同樣也在打量他,隨后眉頭不禁微微一皺,隨后又公式化的做了個自我介紹,便問:“叔先生是嗎?”
“嗯,是我,慧文怎么了?聽我爸說她被人害了,誰干的?”他有些焦急的問道,整個人都失了方寸。
“確實是在不久前遇害的,很遺憾我們趕到現場的時候她就已經沒了生命體征。”蘇平說道:“具體的案發經過,我們也還在調查當中。”
叔如常有些失神,隨后腳一軟,往后退了兩步,又本能的伸手扶住了邊上的棋牌桌,這才沒摔倒。
隨后他愣了好一會兒,才木然的抽過一條椅子,拉過來坐下,隨后長嘆一口氣。
“可能有點冒昧,但我們還是得問一下,”祁淵又說:“剛剛一段時間,您在哪兒,在做些什么,有誰可以證明?”
他猛地抬起頭,錯愕的問道:“你們懷疑我?”
“調查之初,我們懷疑任何人。”祁淵說道。
叔如常皺起眉,過了幾秒后,他便選擇配合,說道:“我在公司上班,這幾天基本都待在公司,接到我爸的電話才急忙忙趕過來的,公司里的同事都可以證明。”
“這幾天都待公司?”蘇平問道。
“我是游戲策劃師,”他解釋道:“本周四我同事負責的游戲進行了一次大更新,但更新的反響非常差,二十四小時登錄用戶數銳減,官方微博、官方群里更是罵聲一片……
這塊游戲其實挺小眾,用戶數量并不多,但口碑還算不錯,用戶粘度也比較大,通過大家口口相傳下來,利潤倒也還算可觀,但這一次更新事件影響太惡劣了,甚至可能讓這款游戲判死刑。
老板聽說這事兒,生氣得很,立刻把我同事抓去臭罵了一頓,然后趕鴨子上架讓我救場,這不這段時間就一直在忙,忙著更改活動方案,還有推出補償方案挽救口碑等等,事兒不少,一直忙到現在,昨晚我一晚上都沒合眼。”
說到這兒,他忍不住又是一聲長嘆,說:“我原本是計劃著這周末跟慧文求婚的,朋友我都找好了,場地也已經選好,大致的方案也都已經出來,我還提前約了慧文明天去吃飯……
可惜,周四凌晨更新,傍晚我老板就找到我和我說這事兒,我估計這個周末要泡湯了,就跟慧文說了一聲,然后全身心投入工作里希望早點忙完了騰出空來陪陪她,但沒想到……
她怎么就被人害了呢?她這么好的姑娘,也從來沒得罪過人,誰會害她?我想不明白。”
祁淵眉頭擰的更深了一些。
他有著完美的不在場證明,且不在場也是因不可預計的突發事件,很難事先謀劃、策劃,那么他的作案嫌疑理應可以排除了。
但如果不是他,叔川向又怎么會是那副表現?
難不成是雇兇殺人?而且叔川向是知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