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上三點,我們完全可以利用排除法將嫌疑人給剔出來,而且排查面并不算大。當然,前提條件是,兇手有生物學證據遺落在現場。”
蘇平想了想,輕輕點頭:“那成,就交給你們了。”
想了想,老魏又說:“第二第三條結論,是圖偵方面的同事告訴我們的,另外還有一件事兒,棋牌室內雖然有八臺監控,覆蓋率算相當高的了,且案發隔間里就有一臺,但很不巧,那臺監控兩天前壞了。
而大堂處的監控,有一臺正好能拍到隔間的門口,進隔間的都是熟客的結論也是從這個機位中得出來的,但……
那臺監控確實也沒有瞧見可疑人進入其中,只能確定,在下午五點五十八分的時候,房間門忽的關上,接著是六點零七分,小祁趕到現場撞門。”
蘇平皺眉:“監控又壞了?”
“難說是不是偶然。”老魏搖搖頭:“如果說是偶然,監控壞的未免太巧了些,剛好在兩天前損壞,剛好就這個隔間的監控損壞。
但如果說是蓄意,那么作案人如何確定死者短時間內會獨自一人來到這個隔間,給他創造作案的機會呢?”
摸摸下巴,蘇平暫時也拿不準主意,便搖搖頭先將問題記下,又說:“從時間上看,很緊湊啊。”
“確實,目前圖偵那邊的同事提取出了四個時間點。”老魏又說:
“下午四點四十三分,吳慧文跌跌撞撞來到棋牌室,叔川向送她進隔間休息;
四十七分,叔川向取出手機打電話,且短時間內拿起放下數次,圖偵同事推測可能對方不在服務區或者沒信號導致撥打失敗;
五點五十八分,隔間門忽然關閉;
六點零五分,棋牌室內發生一定程度的騷亂,并不多的一些客人亂成一團四下亂竄,還有客人掀了牌桌;
六點零七分,小祁趕到現場并迅速鎖定案發隔間,開始撞門。”
“兩分鐘內趕到現場么?不錯。”
祁淵撓撓頭:“當時我正好就在附近閑逛,恰巧看到了這事兒,就立刻跑過來了。”
蘇平嗯一聲,接著說:“至于第二個時間段,恐怕不是撥打失敗,而是剛撥通他就立刻掛斷了,根本不給另一頭接電話的機會。”
“噢?”老魏有些詫異。
祁淵想了想又問:“對了魏主任,掀桌的客人……能看出是有意還是無意的么?”
“這個他們沒說。”老魏搖搖頭,隨后道:“不過如果是掀桌而不是撞翻了桌子的話,我想肯定是故意的吧?
不過這確實是個問題啊,趁亂掀桌,這是故意火上澆油么?害我也不是很擅長這塊,還是交給你們吧。
另外如果想知道具體的,還是你們去問一問的好,圖偵那邊的同事也只是和我閑聊了兩句而已,了解的并不細也不全。”
“行,辛苦你了。”蘇平頷首。
“那我先繼續干活了,工作量還是不小的。”老魏說道。
蘇平嗯一聲。
于是老魏也走開了。
祁淵回過頭看向叔如常,就見他不知何時做到了地上,這會兒正抱著自己的膝蓋,雙眼茫然,臉上滿是淚痕。
蘇平也低下頭瞧了兩眼,忍不住微微皺眉,這種情況他也不擅長處理,怪為難的。
想了想,他還是蹲下身問道:“叔先生,你還好吧?叔先生?”
叔如常緩緩抬起頭,木然的看了蘇平一眼,然后雙眼一翻,竟直接昏死過去。
“臥槽!”蘇平被嚇了一跳,趕忙扶住他,一個勁兒的按人中,好在他呼吸心跳還算平穩,理應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半晌后,他睜開雙眼,看向蘇平,隨后又緩緩合上了眼臉,嘴唇蠕動,似乎在說些什么,但根本聽不見,一個字也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