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淵眼角抽搐。
讓他小心點,我這就過去……
怎么感覺像是要過去揍他?
正這時會議室沒被拉開了,蘇平大踏步從里頭走出來,就是腿腳多少還有點跛……
“小祁?”他眉頭一挑:“你怎么還在這兒?”
“呃,蘇隊,”祁淵趕緊解釋說:“我剛剛看到有個人往哪兒跑了,不過沒看清楚,而且離得遠,就瞧見個影子,好像穿著個花格子的襯衫。”
說著他伸手往剛剛瞧見人影的方向指了指,繼續說:“他跑進那個拐角里我就看不到了,當時我本能的想追上去,但緊跟著又想支隊里哪個不開眼的敢來瞎搞,尋思著應該是哪個同事吧,就沒想管。
結果緊跟著就聽到對講機里,監控室那邊的同事說發現咱們支隊好像竟然進賊了……”
蘇平忍不住扶額,然后說:“行了別叭叭叭了,趕緊先下去瞅瞅,老凃年紀大,法醫科這會讓又沒留幾個人,別真出了事。”
祁淵立刻點頭,和蘇平一塊兒迅速往樓下跑。
一邊跑,蘇平還一邊抓起對講機和監控室那邊聯系,結果得知那家伙鬼鬼祟祟的摸進了解剖實驗室。
蘇平反倒松了口氣,凃仲鑫這會兒并不在實驗室而在辦公室內,實驗室此刻應該沒有人。
同時解剖室里也有監控,畢竟除了極少數區域之外,支隊絕大多數地方都有監控覆蓋,密度極高,雖難免存在死角,但不多。
所以嫌疑人的位置始終被監控室那邊牢牢鎖定著。
“蘇隊,”祁淵忽然說:“要不我們先別急著逮他,好好瞧瞧他到底打算干什么?”
蘇平斜了他一眼,嗯了一聲,輕聲說:“我就是這么想的。不過也得有個前提,不能威脅到老凃他們,也不能讓他造成太大的破壞。”
這時兩人身上的對講機再次響起,監控室匯報,那個嫌疑人跑到了尸柜那邊,并開始翻起尸柜來。
蘇平又一次皺眉。
這會兒尸柜里其實并沒有多少尸體,畢竟多數尸體,排除他殺后,或真相大白后,便會交還家屬帶去火化埋葬。
除了吳慧文的尸身之外,剩下幾具尸體,一具為確認他殺,為刑事案件但暫未確認死者身份的無名尸,三具為未破命案受害人的尸體,還有一具是排除他殺但同樣無人認領的無名尸。
但即使并沒有多少,這些尸體肯定也不能讓嫌疑人給破壞了。何況這人到了尸柜后就開始矮個的尋找,顯然他的目的之一便是這些尸體。
到了這一步就已經足夠了,于是早已暗摸摸“溜”進解剖室的蘇平,忽然跳出來厲聲喝道:“喂!干什么的!”
“臥槽!”那人被嚇的跳了起來,就如見到黃瓜的貓一樣,腳離地至少三十公分。
真·被嚇一跳。
蘇平抽出槍指著他。
他咽了口唾沫,定定的看了蘇平幾眼后,又瞥了兩眼槍,忽然抬手怕了拍胸膛,咧咧嘴,人放松不少,說道:“還好……還好,有槍就不是鬼,肯定是人……臥槽警察?”
祁淵:……
他和蘇平倆差點被這個人給逗樂了。
幾秒鐘之后,蘇平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繃著臉,嚴肅的說:“老實點!雙手抱頭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