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又咽了口唾沫,然后乖乖照做。
祁淵便上去將他雙手銬在了背后,接著蘇平便收起槍,又問道:“小子膽挺肥啊,敢摸到咱們支隊來偷偷摸摸搞事情,誰給你的膽子?來干啥的?老實交代別給我耍小心眼!”
他哆哆嗦嗦,講不出話。
……
幾分鐘后,他就被拉到了審訊室——自然,蘇平和祁淵,也沒法參與等會的會議了,不過問題不大,荀牧回頭會跟他們詳細講。
祁淵則好好打量了下眼前這人。
沒有錯,他穿著件花格淺藍色襯衫,下身穿著直筒休閑褲,打扮的中規中矩,就是祁淵先前看到的那人。
不過他的年紀瞧著有些大了,目測應該在四五十歲左右。
“叫什么名字?老實說!”
“吳……吳慶國。”他低下頭。
“嗯?”祁淵雙眉微挑,覺得這個名字有點耳熟,幾秒后又忽然反應了過來——等等,你是……受害人吳慧文她爸?”
“是我。”吳慶國低下頭去。
蘇平聽了有些納悶,問道:“你鬼鬼祟祟的溜進我們支隊,做什么?”
“我就想好好看一眼我女兒。”吳慶國依舊低著頭,用沙啞、低沉的聲音接著說:“她死得冤啊,就這么被人給害了,聽說還是生吞火炭……”
“如果是為了見你女兒,”蘇平淡淡的說道:“你大可直接表明身份,提出要求,我們自然會安排你確認尸體,并在案件偵查結束后,交還給你們帶去火葬。”
“還……還有這回事兒?”吳慶國詫異的張了張嘴:“還能這樣的么?”
祁淵忍不住翻個白眼,這年頭竟然還有人不知道這事兒?
身為家屬,想要再看一眼受害者尸體本就天經地義,在不影響案件偵破工作的前提下,公安也不大可能阻止。
當然,還是會盡量避免家屬直接觸碰死者。
頓了頓,吳慶國又接著說:“我還記得有位醫生說過,慧文疑似患了癌癥……當時我還以為是騙子呢,后來說了半天我才終于確定他不是騙子,但對他的話依舊持懷疑態度。
同時他還告訴我說慧文死了,我……唉,我就想過來找找惠文的尸體,好好看一看……我知道這事兒不合法的,但那時我女兒啊,不管怎么樣我都要闖一闖。”
蘇平翻個白眼:“摸進刑偵支隊,到處晃悠,暗搓搓跑進解剖實驗室……有理你也變沒理了!”
吳慶國撓撓頭、
這時候祁淵又忽然開口:“話說回來,你到底是怎么摸進來的?”
“就……翻墻,沒什么技術含量……”祁淵嘴角又抽搐起來。
而蘇平的眉心則擰的更深了幾分。
又接連問了幾個問題之后,蘇平就讓人直接把吳慶國給拉到留置室去了。
目送他離開,蘇平才冷笑兩聲,然后摸出一根煙,點上,淡然的說:“這家伙……有古怪啊,而且表現太明顯,肯定有問題。”
祁淵納悶:“那為什么不干脆多問幾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