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平又嗯一聲,說:“行,受累了,再辛苦你們繼續查,接下來你們這組的重點就是沈溫玲了,圍繞著她展開。”
“行,那回見。”
“掛了。”蘇平掛斷電話。
松哥立馬說:“估計兇手大概率就是這個沈溫玲了吧?不過她為什么要害吳慧文?動機是什么?”
“不知道,先把她找出來問一問再說。”蘇平道:“好在還知道她身份證信息,不難查到她。”
祁淵接話:“是啊,就算目前各種實名制其實都有繞過的方法,但她總不能從始至終都不用自己的身份證吧?就算她辦手機號各種賬戶賬號不用,出行住賓館什么的,以及銀行開戶這些總得用。”
蘇平忽然皺眉,盯著他。
祁淵被他看得心里有些發毛,忍不住咽口唾沫,問道:“怎……怎么了嗎蘇隊?我說錯話了?”
“沒有。”蘇平搖搖頭,嘀咕道:“就是覺得,這人盡皆知的理兒被你說出口以后,搞不好她還真的一直不用自己身份證……”
“咳咳,這旗可不能亂插。”祁淵干咳兩聲說道:“哪能呢,一直不用自己身份證跟身份證丟了有啥區別?
這年頭沒身份證干啥都不方便啊,她也沒必要這么整不是?除非她高中畢業那會兒就已經計劃好了昨天的這樁案子,否則沒必要啊。
但哪可能呢,高中生之間能有什么深仇大恨值得她布局五年的?反正吧我覺得不靠譜,要真的……”
“要真的咋?你把這手機吃下去?”蘇平打斷他:“我有種預感,你這手機怕是吃定了。”
祁淵嘴角一抽:“咳咳,我可沒說要吃手機啊。但……還是那句話吧,除非特殊原因,否則她不可能在這幾年中都不用自己的身份證。”
蘇平翻個白眼,與此同時他手機一響,提示有短信,他便端起手機看了兩眼,點點頭,又打了幾個電話,讓人查查這個身份證號碼。
結果……
很快就有人先后回復,該身份證號近一年無出行記錄,無開房記錄,名下的手機號也被注銷許久。
蘇平挑眉看向祁淵,抬手將手機遞給他。
“咳咳,”祁淵干咳兩聲,義正言辭的強調道:“我沒有說吃手機啊,我……”
“想得美你,我這手機剛買的,三千塊錢呢,你想吃我還舍不得。”蘇平翻個白眼,說:“瞧瞧這幾條信息。”
祁淵張了張嘴,隨后迅速把手機接過,松哥也側身過頭看。
“這……”看完那幾條回復,祁淵納悶道:“怪事,還真就查不到了,啥情況?而且近一年都沒記錄……難不成她籌劃這個案子籌劃了整整一年之久?
也不對啊,隱匿自己身份證理論上只有一種解釋,就是打算圖謀不軌,可反過來卻并不成立,因為想要殺人,沒必要刻意藏著自己的身份證……到底怎么回事兒?”
蘇平雙手環胸,搖搖頭表示他也不清楚。
松哥嘖一聲,忍不住又摸出煙來,隨后小心翼翼的看了蘇平一眼,見他沒說什么,便抽出兩根,給蘇平分了一根……
蘇平接過,點上,伸手拿回手機,又翻開自己的筆記本,眉心漸漸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