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祁淵忍不住走上前來嘀咕道:“不對勁啊,如果說吳慧文被吳慶國玷污了,而且就在案發當天凌晨……凃主任沒理由看不出來吧?”
“我正打算打給他,讓他過來解釋解釋。”蘇平淡淡的說道:“這么重要的線索,就這么忽略了……如果早些時候能發現的話,說不定咱們早就能取得突破,甚至直接從她身上提取得吳慶國的DNA。”
他語氣雖然平淡,但幾人都能聽出來,他心里有點火氣。
荀牧立刻說:“不太對,老凃的能力和工作態度咱們都是清楚的,沒理由出現這么大的疏漏,會不會另有隱情?又或者說,叔川向在撒謊?”
松哥也張了張嘴,但卻欲言又止,最終什么也沒說。
“問問老凃就知道了。”蘇平則吐出這么一句,同時直接撥出電話。
不一會兒接通,蘇平讓凃仲鑫過來一趟。
大概三分鐘之后,凃仲鑫來到門口敲門,隨后直接走進來,好奇的問道:“怎么啦火急火燎的把我給叫過來。”
“老凃,我問你,”蘇平抬頭,開門見山的問道:“受害人吳慧文,死前是否被人強了?”
“啊?”凃仲鑫一愣,隨后搖搖頭說:“沒有啊。”
接著他又解釋道:“針對女性受害人的傷害類案件當中,蔭道檢查至關重要,因為她們受侵犯的可能性非常大,如果她真的被人侵犯了的話我早就跟你們說了,畢竟那樣的話案件性質完全不一樣。”
蘇平眉頭一皺。
想了想,凃仲鑫又補充說:“不過說起來,確實有些許紅腫,死者近段時間內應當與人發生過關系。
但她尸表并無相對應的損傷,換句話說也就并不是強行發生的關系,再加上她又和叔如常到了談婚論嫁的階段了,年輕人嘛多正常的。另外這條我其實有寫進尸檢報告里,你們沒注意到嗎?”
蘇平張了張嘴。
這么說來,確實是他冤枉凃仲鑫了……
這時荀牧忽然又問:“如果發生關系前喝的爛醉如泥呢?我們目前獲得的線索是,她是在案發當天凌晨被人灌醉后發生關系的。”
凃仲鑫搖搖頭:“那就有點麻煩了。
酒精在人體內十來個小時后就足以代謝完畢,當然如果喝的不省人事導致恕罪的話,或許還有酒精并未被完全代謝,人體內還能檢測出究竟及乙醛,且能查出電解質紊亂、胃腸道痙攣乃至出血等等。
但……她遇害前又喝了個爛醉……倒也不是不能查,但當時沒那個意思,我自然也看不出來。
這樣吧,我再去給死者做一個詳細的檢查,看看能不能得出死者凌晨時也喝過酒的證據,你們看行不?但想把這次爛醉與發生關系聯系起來,夠嗆。
另外,就目前我觀察到的結果看吧,她就算被侵犯,醒來后應該也是洗過澡的,再不然嫌疑人作案前戴了套,想要采集到證據,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