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兩口將炒粉扒拉完,他又將手套遞給蘇平一個,呵呵的傻樂著笑兩聲,隨后又指了指燒鵝。
蘇平一愣,隨后搖頭失笑接過手套戴好,抓起一塊鵝肉。
祁淵便將酸梅醬倒在盒子蓋上,然后也戴好手套,和蘇平一塊兒吃。
一斤鵝肉其實不多,刑警吃東西的速度又快,不一會就只剩下骨頭了,祁淵起身將垃圾處理掉,洗洗手擦擦嘴,才接著問道:“蘇隊,怎么說?你們那邊查到什么了嗎?”
“還沒那么快,不過應該也只是時間問題而已了。”蘇平搖頭說道:“已經鎖定嫌疑人名叫施恩申……”
“哈?”祁淵有些錯愕,忍不住打斷蘇平問道:“拼音也能做名字?”
“什么拼音?”
“施恩申啊。”祁淵眨眨眼睛。
蘇平還沒反應過來,又念了兩句,然后忽然抬手扶額:“你的關注點有點奇怪。”
“不是……”祁淵問道:“她親人朋友都沒說過這個梗的嗎?”
“沒有,我沒管這塊,他們直接告訴我結果的。”蘇平笑道:“支隊里沒有幾個人敢像你一樣跟我玩梗開玩笑。”
頓了頓,他接著說:“好了,言歸正傳,別打岔。
這個女嫌疑人名叫施恩申,今年二十七歲,單身,是個美工畫手兼職建模師,收入還算相當可觀,年收入在二十五萬以上,沒有房貸車貸壓力,又是自己一人單身不用養家糊口,可以說她在我們余橋能過得相當滋潤了。
再加上她眼光還算不錯,先前地鐵還沒通的時候就說服家里借了她些錢投資了幾套房,去年房市疲軟之前又果斷出手賣了出去,狠賺了幾筆,年底又入手了黃金,在最巔峰時賣出……
總的來說這人非常有商業頭腦,是個狠人,能算精英,所以自身的經濟條件還是相當高的。
年初她全款買了套房,買了輛車,現在存款還有四百多萬,條件優渥的讓同齡人都有些眼紅。”
祁淵忍不住瞥了眼病床上的施恩申,眨眨眼納悶道:“她二十七歲了?還真看不出來,總覺得瞧上去頂多二十歲出頭的樣子。”
蘇平沒接話。
想了想祁淵又問:“話說她錢不少,怎么就買個甲殼蟲開啊?”
“你以為甲殼蟲很便宜嗎?”蘇平斜了他一眼:“況且人各有志,有的人對車不感興趣只當做是代步工具。
又或者第一輛車想先買輛便宜點的開個兩三年練技術,這樣操起來也不太心疼,等技術上去了再換輛更好的車也說不準。畢竟咱們余橋現在申請車牌還是容易,不像那些一線城市還得搖號,麻煩得很。”
祁淵哦一聲,想了想又問:“簡單來說她手里的錢來源都還算明了?”
“是的,每一筆都能查到,不是工資就是投資所得。”蘇平點點頭說道:“如果她沒藏有其他錢的話,那我估計她應該沒有啥灰色乃至黑色收入。”
“所以那兩袋毒物……”
蘇平擺擺手打斷他:“現在還不好下結論,說不定人家是第一次干這事兒呢?又或者還有其他的并非以她實名注冊的銀行卡?或者以現金形式保存在其他秘密窩點中?這都不好說的。”
祁淵嗯一聲,又道:“簡單說就是,截至目前,咱們依舊不能完全坐實她的罪證,也不能排除她的嫌疑,得到的線索都有些模棱兩可?”
“倒也不是。”蘇平想了想,也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女子,隨后壓低聲音說道:“我說你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