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淵忍不住扶額:“那玩意兒要真沾了屎還有人能吃嗎?”
“難說,”荀牧聳聳肩:“真要癮頭發了我覺得他們恐怕不會嫌七嫌八,那會兒都該六親不認了,別說只是沾過粑粑,就算是混合著那玩意兒讓他一塊吃下去說不定他們都會捏著鼻子認。”
蘇平嘆口氣:“徹底摧毀一個人的精神,扭轉人的思維,并瓦解掉人的意志力,這是這類藥物最恐怖的地方之一。”
“是的沒錯。”祁淵打了個寒顫,立馬連連點頭。
想了想,祁淵說道:“那個,蘇隊、荀隊,不知道這人還要多久才能醒過來,不然我來看著她吧,你們先去休息或者忙別的事兒,等她醒了我再通知你們過來?”
“也行。”蘇平沒什么意見,點點頭答應了,隨后又說道:“你也不用太累了,人用手銬銬著呢,除非她發狠掰斷自己大拇指否則肯定跑不了,你只要別睡過去就沒啥問題。”
祁淵輕輕頷首。
荀牧也拍拍他肩膀說:“那么,交給你了。”
原先他和蘇平都以為這女人只是暫時暈過去,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醒來,那還能第一時間審訊審訊她,但沒想到她毒物攝入劑量竟然大到這種程度,恐怕今晚都醒不來了,那他們自然不可能在這兒耽誤時間。
他倆本來打算叫個人過來守著,但既然祁淵主動提出這事兒,他們也就不客氣了。
于是祁淵目送他們離開,便在病床邊上坐著。
又過片刻,有醫務人員過來表示這個女人的急診轉住院手續已經辦完并且病床已經騰了出來,他便配合醫務人員一塊把女人轉移到了住院部神經內科病區。
不久后又有一聲過來詢問具體情況完善大病歷,可惜對此祁淵也一問三不知,醫生也只好先行離開,去研究她的各個調查報告單去了。
祁淵便在一旁坐著,掏出手機刷刷新聞,不時的用眼角余光瞥了他一眼。
等待的時間最是難熬,他感覺自己等了許久,但瞥一眼時間也不過才過去了半個多鐘罷了。
好幾個“半小時”過去,時間才終于來到了十一點半,蘇平再次來到住院部,手里還提著一袋東西,祁淵聞到了那里頭散發出來的香味。
“吶,給你帶了一份炒米粉,支隊門口的,味道老好了。”蘇平將袋子遞給他,笑著說:“另外還有一斤燒鵝,知道你喜歡酸梅醬,特地讓他多給你裝了兩袋。餓了吧?快些吃!”
祁淵眨眨眼睛,趕緊站起身接過袋子,說道:“謝謝蘇隊!”
“還瞎客氣些什么,吃吧。”蘇平拍拍他的肩膀,然后問道:“這妞一直沒醒過來?”
祁淵搖搖頭:“沒呢,醫生過來看了幾眼,還請麻醉科的醫師過來做了個會診,說沒有生命危險,但恐怕得至少十個鐘才能醒過來,現在他們就是給她強心利尿擴血管,以加快藥物代謝。”
“行。”蘇平點頭說聲知道了。
祁淵又問:“你們那邊呢?查到什么了嗎?”
“不告訴你。”
祁淵:???
蘇平哈哈大笑:“你先吃吧,吃完再說,否則你都沒心思吃飯了。”
“哦。”祁淵撓撓頭,只得趕忙將餐盒一一打開,然后又抬頭問道:“蘇隊你不吃嗎?”
“吃過了。”蘇平連連擺手示意祁淵自個兒吃。
但他來的路上其實也就只啃了幾個饅頭而已。
祁淵也不在客氣,大口大口的扒拉起炒粉——這段時間交警隊可忙,他晚上也只是吃了份泡面罷了,這會兒肚子還挺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