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女士,”祁淵淡淡的說道:“提醒你兩嘴,運輸這玩意兒可是重罪,五十克就能判死刑,舉個不恰當的例子,平均走私五十克二乙酰嗎啡就相當于殺了個人,類比下來你相當于殺了六十多人。
這么重的罪,你自己一個人扛不住,奉勸你還是供出自己的同伙吧。老實招供還有一線生機,負隅頑抗真的死定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施恩申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然后深吸口氣,說道:“三公斤二乙酰嗎啡……說實話確實嚇到我了。但我沒干過的事你要我怎么承認?我也不知道那東西是哪里來的啊。”
“施女士,”祁淵皺眉道:“你血液當中含有過量二乙酰嗎啡,車上還搜出了這樣的罪證,且包裝袋上分明有你的指紋,你現在就一句不知道,跟你沒關系,你覺得我們會信嗎?”
她咽了口唾沫,說:“其實我自己也不信……但不信也沒辦法,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我愿意配合你們調查,讓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那你說那兩袋面兒哪來的?”
“不知道……”
“不知道?你都不知道那玩意兒哪來的,上邊能有你的指紋?”祁淵嘖一聲,說道:
“行了,既然你說要配合,那就老實交代,除此之外沒別的配合方式。不交代就別跟我們提配合這兩個字。另外,提醒你一句,緝毒工作中時間就是生命,你只有現在這一次機會,等再晚些就算想招供也來不及了。”
施恩申扶額,似乎也覺得頭疼,隨后她又繼續說:“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不然你問問其他問題?我知道的我肯定說。”
祁淵眉心擰的更深了幾分。
看她篤定的模樣,雖然驚慌但并不多么心虛的神色,以及直視著自己的眼神,祁淵心里都有些動搖了——難不成真的不是她?她是被人陷害的?
可是誰會這么冒險把三公斤多的毒物放在她車上來陷害她呢?這么做未免太冒險了,十有**會把自己給搭進去,且大概率會帶著整個犯罪團伙一塊被搗毀。
甚至如果該團伙連帶著陷害她的嫌疑人僥幸逃脫一劫,那這人只會更慘。因為這意味著這個犯罪團伙沒辦法繼續在余橋混下去了,必須以最快的速度逃難,放棄現有一切產業。
慘痛的損失,再加上后怕之類的情緒,這幫窮兇極惡的囤貨絕對不會放棄這人,把他凌遲處死都不奇怪。
而且……
如果施恩申說自己被人騙了以為那只是普通面粉還有點可信度,她卻直接說完全不知道那玩意兒,偏偏袋子上有她的指紋,而且她剛剛被祁淵攔下的時候尚未完全失去意識……
想到這,祁淵立刻哼一聲,再無半點動搖與遲疑,只冷冷的說道:“施女士,如果你是這副態度的話,我們恐怕只能在審訊室里談了。”
“那你到底要我怎么樣嘛?”施恩申似乎也有了幾分火氣,聲音拔高了一點反問道:“一直說我樂意配合,叫你問點我知道的東西。你哈麻批就是不問非翻來覆去問我這毒的事,我早跟你說了我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要我重復幾遍?聽不懂話?”
“施女士。”這時蘇平走了過來,淡淡的說道:“狡辯沒有意義,我們辦案只看證據,結果如何并不以你個人意志轉移。
所以……你要么乖乖配合我們,招了;要么,提供你與此事無關的有力證據,我們自然會還你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