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海:……
“(╯‵□′)╯︵┻┻,重點不是這個好嗎!”老海懟道:“關鍵是這家伙的狀態,她現在貌似陷入了幻覺幻聽當中。”
“是啊,”方常撇撇嘴:“自我感動已經很可怕了,她還在自我審訊……牛批,在幻覺里審問自己,看樣子她表現的也沒有她說的那么灑脫,心理壓力還是相當大的吧。”
“那可不。”老海聳聳肩:“那現在怎么辦?她這樣子?”
“這樣子就算繼續訊問也是無效證詞。”方常合上筆記本說:“結束吧,帶她去醫院打針鎮定。”
“可惜了,”老海嘆口氣:“沒有問出多少有價值的信息,荀隊蘇隊那邊恐怕不好交差啊。”
“有什么不好交差的。”方常說道:“計劃相當成功,借著抓捕她玩了一出引蛇出洞,不出意外她的那幫同伙也該被鎖定了。”
說著他瞥了眼易安安。
恰好易安安的眼神也不自覺的忘了過來,兩道目光在空中對接。
氣氛一時之間有些尷尬。
老海扶額,眼角抽出。
這個易安安戲真他娘的多!
不多時易安安很自然的移開目光又在那兒自言自語。
方常翻個白眼,站起身走到易安安身邊,淡淡的說道:“行了,既然偷聽了這么久,你應該知道,你裝瘋或者賣傻,并沒有什么意義,干脆點兒,招了吧。”
易安安淡定的低下頭捋著自己的小辮子:“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么,而且我不可能像害死我爸媽的你們妥協。”
老海撇撇嘴:“你爸媽是自殺的。”
“但是你們沒能救得了他……”
“閻王難救該死的鬼。”方常冷冷的說道:“每一個輕生者我們都會去盡力救,但并不保證能救得上來。
這先不說,你一手道德綁架玩的倒是挺溜的,我很好奇,你究竟是三觀歪到了這種程度真的這么想,還是說只單純在這兒胡說八道拖延時間?
如果是拖延時間,嘖嘖,那你算盤可就打錯了,你能拖延的只有你自己的時間,拖得越久你活的機會越渺茫。”
“套路,都是套路。”易安安說道:“你們警察套路多的要死,我怎么可能會相信?當我蠢么?除非你們真的逮到了我兄弟,否則你們說什么我都當吹牛批。”
“隨你。”方常無所謂,又問:“肩膀還疼不?腦殼還暈不?”
她眼珠子一轉:“疼!暈!我要上醫院!不然投訴你們虐待嫌疑人。”
方常呵呵兩聲,然后看向老海說道:“帶她去醫院,記得手銬銬好。”
老海剛點頭,他手機忽然響起來,他趕緊從口袋中掏出一看,見是凃仲鑫打來的,想了想,便立刻接通走到一邊:“喂老凃,怎么說?”
“那個,你們抓來的那個小姑娘,叫易安安對吧?她自稱自己有艾滋?”凃仲鑫的聲音從聽筒傳出。
“對,她是這么說的,說自己有艾滋,活不成了。”老海說道。
“奇怪了,”凃仲鑫說:“我剛用她的血做了檢測,沒有問題啊,都是陰性,按理說她是沒有感染HIV的。”
“噢?”老海一愣,瞥了易安安幾眼,詫異道:“你的意思是,誤診了?易安安其實并沒有艾滋?”
“什么?”易安安臉色驟變,大吃一驚,猛地就要從座椅上站起身,但卻被軟包擋板給攔住了,怎么都站不起來。
方常也忍不住挑眉,看向易安安。
這下真有意思了,以為自己感染了艾滋所以肆無忌憚的違法犯罪,甚至自覺必死的情況下還愿意用自己的生命作為籌碼為所謂的兄弟爭取逃跑的時間。
結果到頭來發現自己并沒有染病……
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