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哥……”施恩申張了張嘴,然后輕輕一笑:“好呀!你在哪兒?我過來找你。”
“白金路口,就白金路與宏河路交匯那兒,離公交站臺很近,我在那兒等你。”
“好的,我就來……”
……
塵封的記憶,在酒精與顧云的共同努力之下,終于被掀開了一小角。
還記得,接到電話之后,施恩申便讓師傅就近停車,她掃碼付了錢,便下車左右一陣看,然后便很快找到了韓坤生(阿木)。
她跑過去,問道:“韓哥,你怎么在這兒?你沒回家嗎?”
“沒有,聚會還沒完,我就過來了。”阿木輕笑:“你呢?感覺還好嗎?怎么感覺你喝了不少?”
“還好,沒喝多少,不打緊。”她搖搖頭,然后納悶的問道:“你怎么了?為什么忽然找我?有事?”
“你這話說的就有點傷感情了。”阿木搖搖頭:“沒事就不能找你嗎?”
“能啊,但你不是這種人。”施恩申篤定的說道:“所以呢?你找我做什么呢?咱們也算老相識了,真沒必要拐彎抹角的。”
“果然,你還是這樣。”阿木微笑道:“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身上很有一種巾幗不讓須眉的英雄氣,很颯。”
“你是在說我男人婆嗎?”施恩申眼睛一斜,笑問道。
阿木:……
“你這樣容易把天給聊死。”
“是你太直男了啦。”施恩申擺擺手說:“原本以為你和其他男人有些不一樣,雖然長得五大三粗的,但粗中有細,優雅而又溫柔,沒想到,也還是個直男。”
“到底怎么叫直男呢?”阿木輕笑,隨后又搖搖頭:“但也無所謂啦,隨你喜歡。話又說回來,你也說了我五大三粗的,要真‘優雅’起來,豈不就成沐猴而冠了嗎?”
施恩申拍拍胸膛:“好了,別扯東扯西。干脆點,什么事兒?”
阿木笑容收斂,沉默了幾秒,才沉聲問道:“你最近的癮頭……好點兒了嗎?還是更大了?”
“嗯?”施恩申皺眉,臉色也沉了下來:“你要說的就這個?接下來,你要勸我去強戒了嗎?還是打著為我好的名義……我……”
“你自己有理智,知道該怎么做。”阿木打斷她。
她沉默兩秒,隨后輕嘆口氣,點點頭:“是,你說得對,我不該這么幼稚的,這東西早晚會害死我,現在撐得住不代表雪崩的時候也能頂。”
“既然知道,為什么不去?”
“下不了決心,停藥很痛苦,去了那兒估計更痛苦。”
“你都沒去過又如何能知道呢?”阿木反問道。
施恩申又沉默兩秒,隨后抬頭問:“那你去嗎?”
“我……”阿木張了張嘴,然后別過頭去:“我不一樣。”
“呵呵,不一樣……你自己信嗎?你說這話可不可笑?”施恩申翻了個白眼:“你是不是還要說你有苦衷?”
阿木有些無奈。
又過了幾秒,施恩申又道:“要我去也行,你陪我。”
“陪不了。”阿木搖搖頭:“但相信我,我以后再也不會碰那東西了。”
“那你也相信我,我以后不會碰了。”施恩申淡淡的說:“可是,你真的能相信我嗎?我們倆都深陷泥潭,誰不知道誰啊?這東西就是鐵人都受不了好嗎。”
阿木輕嘆口氣:“我說了咱們不一樣,我有正事要辦。而且我說不碰那東西,也不是憑意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