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
“噢?為什么?”
“那調酒師會用因素殼碾碎,悄悄的加進酒里面,這樣喝他調的酒,感覺跟喝其他家的完全不一樣。”施恩申聲音有些含糊,但還是說道:“但他很快就被查了,我也沒再去。
當時我們幾個還有點后怕,幸虧只是因素殼,成癮性不強,否則我們可能當時就染上癮頭了呢。可惜呀,逃得過一時逃不過一世,最終還是……”
顧云輕笑。
她并沒有做太多的安排與布置,施恩申便下意識的說出了許多在記憶中已經十分模糊,或者雖然印象深刻但并不愿意說的事兒。
果然,得到了全力配合的情況下,催眠起來相當輕松。
于是顧云又打了個響指。
她一直在有意無意的打響指。
施恩申笑笑,雙眼瞇起,眼神迷蒙的看著她。
顧云語氣又更加柔和了許多,輕聲道:“最近大家都忙,難得有機會聚在一塊,要再來點嗎?”
“不來了,今天酒的味道有點奇怪,東西他們加的太多了。”施恩申呵呵一笑,搖搖頭。
……
監督室。
祁淵目瞪口呆:“這是……成了?”
蘇平轉過臉,與祁淵面面廝覷,片刻后才不確定的點點頭:“應該是的吧……”
“忽然有種上數學課的感覺……”祁淵嘴角抽了抽:“莫名其妙的,數學老師就從一大堆符號里推出了一個數字。”
“什么莫名其妙。”荀牧撇撇嘴:“顧老師一直在向施恩申套話,然后又通過從施恩申口中得到的線索,推斷出當時她第一次喝酒時的大致環境,最后才借助酒精,開始用已有的環境去試探著詢問些細節。
這種情況下,并沒有戒備心的施恩申,往往就會下意識的給出回答——當然這個回答不一定靠譜,可能是真的打開了塵封的記憶,但更可能,只是一種習慣使然。
但這并沒有太大的影響,慢慢的,施恩申就會信服股老師的話,愈發投入其中,再在酒精以及顧老師各種手勢、語氣、面部表情的共同作用之下,自然而然就進入了完全放松的狀態。”
“編。”蘇平撇撇嘴:“理論帶師你就接著編,強行編。人老海都沒有吭聲,你懂個雞兒的心理。”
荀牧扶額:“勞資特地看過書……算了,懶得跟你計較。”
蘇平雙手抱于胸前。
……
問詢室。
顧云遞給施恩申第四杯酒。
施恩申接過,呵呵一笑,又輕輕的抿了起來,時不時的自言自語幾句。
“走了,時間不早了,咱們散了吧。”顧云這時候輕聲說道:“我幫你打輛車?”
“好。”施恩申點點頭。
等了片刻,顧云又遞給她一塊木板,然后說:“接電話吧。”
施恩申接過木板,但她雙手戴著手銬,右臂一抬,便牽扯到了左手。
見狀顧云又打了個響指,然后將木板放到施恩申手里,并告訴她她已經接通了電話。
“我是韓坤生。”隨后顧云又問道:“能見個面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