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半個鐘后,派出所民警抵達武警醫院。
兩刑偵中隊的民警顯然來的路上就已經打好了腹稿,來了后不久,就將前因后果都和荀牧、蘇平說了。
大體上與醫生介紹的區別不大,一些小細節有些出入,無非是說他們聯合幾個派出所一塊行動,卻多次都沒有結果云云。
對此,荀牧和蘇平也都沒多說什么。
他們理解這倆民警,甚至認同他們的行動,畢竟還成功了一次,搗毀了一個大窩點。
說完以后,祁淵忍不住問:“荀隊,蘇隊,咋整?徹查還是怎么說?”
“查。”蘇平說道:“這些自稱‘見過血’的家伙,有一個算一個,都是潛在的暴力犯罪份子,而且他們已經有了行動,削了胡悅康的指頭。”
“調查難度恐怕不小,很零碎。”荀牧說道:“而且他們很警覺,證據提取難度非常高。”
聽到這兒,祁淵還以為他要說算了之類的。
然而緊接著荀牧便道:“所以需要大量人手……我來吧,再往各個大隊抽調些許警力組成專案組,將這些窩點都搗毀,犯罪嫌疑人統統抓獲歸案。另外馬上就是國慶假期,爭取早點將他們逮了,別影響到部分同事休假。”
蘇平頷首,接著補充說:“向市局報備,成立以有組織犯罪偵查大隊為核心的臨時打黑辦吧,聚賭、借貸、傷害,嘿嘿,弄不死他們的。”
荀牧翻個白眼:“你這么一整案件性質可就全變了,整個余橋刑偵系統的兄弟假期都得泡湯,確定?”
“……”蘇平沉默片刻,抿抿嘴:“我就隨口一說……不過調動有組織犯罪偵查大隊我看可行,這方面他們經驗相當豐富。”
“就調兩名骨干吧。”荀牧道:“安排人突襲他們窩點了么?”
“沒,他們肯定收到消息了。”蘇平說道:“這時候還得靠線人,我安排了,等消息吧。不過我手頭的線人,沒有老孟的給力。”
“到時候我管他借幾個。”荀牧翻個白眼:“你說你,堂堂副支隊長,成天盯著手下大隊長那點兒線人資源,這都眼紅多少年了。”
“別給我瞎說啊,啥叫眼紅?我眼紅他?”蘇平撇撇嘴:“我就事論事而已。不然我真要挖人他攔得住?”
荀牧沒和他繼續拌嘴,只是看向祁淵,說:“小祁,晚上你辛苦點,和小松一塊看好了胡悅康,打完點滴送看守所去。”
祁淵點點頭,問道:“手續都辦好了?”
“嗯啊,涉嫌盜竊、聚賭,拘留調查。”荀牧回答。
祁淵也沒多問,轉身進了急診科。
很快找到胡悅康的病床,祁淵坐下,看向松哥,笑道:“松哥,想抽煙的話就去外頭抽兩根吧,這我看一段時間。”
方常翻個白眼:“哪有勸人抽煙的道理啊,小祁你這不地道啊。”
祁淵撓撓頭。
松哥笑笑,起身拍拍祁淵肩膀,說:“真忍挺辛苦,你倆等等我,我去去就來……”
“哎哎哎,”方常打斷他說:“等會兒啊,一起一起。”
……
半夜,胡悅康的針水掛完,祁淵便和松哥一塊,帶他去看守所——松哥的車蘇平還特地幫他開來了。
送到地方,脫光了體檢,換身衣服,拍照,又有所醫接過病歷本和處方簽看了兩眼,知道胡悅康還要打幾天消炎藥,便點了點頭。
如此交接儀式就算完成了。
也沒人找他問話,因為往常的經驗告訴他們,問也沒用,這老頭油的很,而且什么都不肯說。
他也知道,要自己說的話,以后就再也沒人愿意借錢給他了。
送完人,他倆便回了支隊,沖個涼換身衣服,祁淵又幫著松哥把車座椅套給換了,便回值班室休息睡覺。
清晨,他倆又起了個大早,飛快吃完早餐,便去會議室報道。
今兒是行動組成立的日子。
蘇平和荀牧都沒廢話,很快做好分組,表明行動目的,便帶隊飛撲現場,展開行動。
第一天的行動一無所獲,畢竟胡悅康剛出事,他們十分收斂。
但第二天就有人開始忍不住了,三三倆倆的約著在各自家里玩,但這樣式的也很難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