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另一方面,卻有了新的收獲——蘇平鎖定了傷害案的證據。
凃仲鑫在現場一寸一寸搜尋得到的血痕,再通過離心等方法分離出了胡悅康的血跡,再追究現場房屋戶主,進而得到當日他們剁去胡悅康指頭的過程細節。
隨后便順藤摸瓜,查到了加害人,然后加害人舉報,供出了其它的同犯和賭客。
這樁案子,也就這么過去了。
……
早上八點,祁淵回到辦公室,揉揉太陽穴,和方常打了個招呼,然后說道:“這樁案子……總覺得有點兒虎頭蛇尾啊,這就解決了?”
“差不多唄,不過是幾根指頭的案子,你想大到哪里去?”方常聳聳肩,不以為意,隨后又從口袋中摸出煙點上,猛吸一口,吐了口煙霧,又說:
“安啦安啦,能早點下班也好……馬上放假了,你今年休息不?去年我記得你就沒休吧?”
祁淵點點頭:“除去值班外,我還打算把今年年假給休了,回老家一趟,休息休息。”
“可以啊。不過國慶期間,擠的很吧?干嘛想不通在這個時候休?挑淡季除去旅游不美滋滋嗎?”
祁淵聳聳肩:“旅游的事兒后頭再說吧,國慶人多點兒,也好跟以前的朋友兄弟聚一聚。現在大家都出來工作了,聚少離多的,也只有國慶和過年能碰個頭。”
方常輕輕點頭:“你自己心里有數就好了,由得你吧。”
祁淵輕輕頷首,還沒來得及接話,就見松哥火急火燎的跑進辦公室,說:“快,小祁,跟我走一趟。”
“怎么了?”祁淵納悶的抬起頭。
“出事了!”方常咬牙切齒的說道:“胡悅康那個老東西,死在了看守所里頭。”
“臥槽!”祁淵猛地站起身,驚愕交加的說道:“不是,咋回事兒啊?好端端的怎么就死了?”
“來不及解釋了,邊走邊說,快!方常你也跟上。”松哥一面說,一面拉起祁淵的小手就往外跑。
不多時便跑到了停車場,他往自己的車里一鉆,祁淵也上了副駕駛,方常進了副駕。
隨后他便起車往看守所開去。
方常問道:“荀隊和蘇隊他們呢?”
“先一步過去了。”松哥說道:“情況不太對,有比較緊急,就先趕過去再說,在那邊集合——凃主任也過去了。”
祁淵再次問道:“到底怎么回事兒啊?怎么好端端的人就沒了呢?”
“目前還不是特別清楚,但他死的有點兒蹊蹺。”松哥皺眉說道:“他是被削尖了的筷子給戳死的。”
“筷子?”祁淵挑眉:“看守所里,不都是用的勺嗎?”
“是這樣沒錯,但想要弄到筷子也不是不可能。”松哥皺眉說道,隨后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說,從眼睛這狠狠的戳進去,直接戳進了腦子里頭,當場死亡。”
頓了頓,他又接著說:“之所以說蹊蹺,就是因為他在看守所里并沒有惹事,也沒有和人鬧矛盾,再有筷子也不知從何而來……”
方常嘖一聲,問道:“我記得看守所里監控覆蓋密度極大基本沒有死角的吧?就連洗澡上廁所都拍著,沒人調監控瞧瞧?”
“正在調,不過因為事發的突然,暫時還沒結果。”松哥說道。
祁淵抿抿嘴,輕嘆口氣,說:“昨晚負責值班的看守所兄弟,恐怕得倒霉了。”
“是啊。”松哥說道:“懲罰肯定輕不了,至少都是瀆職,可能會被停職一段時間。好在是咱看守所,如果是監獄里出事那更嚴重,搞不好要警服換囚服了。”
祁淵揉揉太陽穴:“被定了瀆職的話……看守所的兄弟,也可能進去坐不是。”
“看守所歸咱們公安管,劉局相對比較強硬一些。”松哥如是說道,隨后便沒再多解釋。
終于到了看守所,檢查過他們的身份之后,便開了門讓他們進去。
松哥停好車,祁淵三人下車找到荀牧和蘇平——他們現在都在看守所醫院里頭,凃仲鑫正在做尸檢。
蘇平臉很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祁淵壯著膽子問道:“蘇隊,怎么說?誰犯的案子?”
“他。”蘇平抬手一指。
“凃主任?”祁淵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