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TM是豬嗎。”蘇平翻了個白眼:“這家伙是自殺!”
“呃,嘴瓢了。”祁淵撓撓頭,然后又說:“有問題吧?他好端端的怎么會自殺,還是用這么狠的法子。”
“那可不。”蘇平說道:“這家伙求生欲其實旺盛得很,怎么可能自殺?但偏偏監控拍的一清二楚。
他從自己褲子里抽出這根削的老尖的筷子,舉了起來,接著就對著自己眼睛狠狠一戳,然后側過身,身子顫抖兩下,沒氣了。”
“什么時候自殺的?”
“今天凌晨。”蘇平說道。
“那怎么現在才發現?”方常開口問道。
“沒注意到吧,動靜很小,看守所里的人又不用勞動,而且他還睡最里頭馬桶邊上,死后側過身對著墻,同一個號子里的人都以為他睡覺呢。
這家伙本來也就是吃了睡睡了吃的,跟其他人沒共同語言,不接觸,他們這幾天下來也都習慣了。”
說到這兒,蘇平頓了頓,正打算繼續往下說,結果荀牧便搶白道:“最后還是那間號子里的‘組長’喊他處理馬桶,臭死了,他沒動靜,其他人才發現出事了,趕緊通知這里的民警。”
祁淵眉頭緊鎖。
聽到這兒,基本能確定他確實就是自殺無疑了。其實在調出監控的時候,就已經能確定本案為自殺。
但還是那個問題,好端端的又怎么會自殺呢?
祁淵想不明白,荀牧等人也是。
而其中便有個大疑點,也是本案偵查的重要方向——那根筷子,從哪兒來的,又是誰交給的他。
他進看守所的時候,可是全身都扒光了檢查的,包括直腸都翻開看過——畢竟曾經有人用那玩意兒夾帶過白面進去,影響還挺惡劣——所以他不可能夾帶任何東西進去,別說這么長一根筷子。
更何況他帶一根筷子進牢房干啥子?
他先前也完全沒有尋死的苗頭。
只要查到這根筷子,顯然就有了繼續往下調查的線索。
很快凃仲鑫站起身說道:“其實沒有多少尸檢的必要,這樁案子咱們法醫幫不上什么忙。”
頓了頓,他又接著說:“講兩句吧,眼睛上的傷口就是致命傷,筷子上有些許指紋、掌紋,我都提取了,希望能發現新的線索,基本就這個樣。”
蘇平張了張嘴,隨后輕嘆口氣,搖搖頭說:“也是難為你了。”
“沒有的事兒。”凃仲鑫搖頭說:“那我去核對指紋了。順便,尸體我也先帶回去吧,做個血檢毒檢啥的,說不定也能有發現,不過這就有點瞎貓碰死耗子純看運氣了。”
“嗯。”蘇平頷首。
祁淵問道:“蘇隊,咱們現在該怎么辦?查監控么?”
“圖偵在查了。”蘇平開口說道:“很快能出結果,畢竟看守所里監控密度很大。”
幾人點點頭。
又過了片刻后,有圖偵警來匯報。
簡單說,監控并沒有發現,那間房里的其他嫌疑人,并沒有和胡悅康多接觸,監控畫面橫看豎看,完全看不出問題。
而期間,胡悅康幾次離開監控范圍,都是在看守所醫院內。
看守所醫院當然也是監控密布。
但……
看守所內部,還是有那么幾處死角,便是所醫與民警的更衣室和他們用的廁所。
而胡悅康接受治療去掛水的時候,蹭過幾次看守所醫院的廁所。
蘇平側目,以懷疑的眼光看向邊上的所醫。
“呃,蘇隊,你不會懷疑我吧?”他被嚇了一跳:“那家伙確實是說過,這里的廁所干凈,得多蹭蹭,但是,但是……”
蘇平搖搖頭,又看向圖偵警,問道:“押著他去上廁所的同事是誰?現在在看守所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