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著甘蔗啃的小販就說,受害人被倒栽蔥一樣插進了馬桶里,刑警吃力把嫌疑人拔出來,結果把脖子給擰斷了,腦袋還卡在馬桶里,血噴的一衛生間都是,最后刑警敲碎了馬桶才把腦袋給弄出來。
說的煞有介事,就跟他在現場親眼所見似的。
聽得祁淵都無言了。
“所以看起來,現場附近走訪的意義不大。”蘇平顯然也聽到了這些亂七八糟的談論聲,因為那幫家伙并未壓低聲音,是以便直接說:“他們顯然什么都不知道,只在主觀臆想罷了。”
荀牧點煙,不發表看法。
案子流傳出去的消息很少,就連死者腦袋被斬下這一情況,目前也只有警方知道,這些群眾充其量只知出了命案,且受害人死了很久,尸體都臭了,僅此而已。
至于什么頭被擰斷了啊,以及其他各種亂七八糟的,都是瞎說。
所以目前而言這樁案子并未引起太大的轟動,輿論關注度雖有但也不高,刑偵支隊受到的外部壓力并不大。
但刑警們自身承受的壓力卻不小。
而調查一段時間,到現在依舊一無所獲,難免讓刑警們趕到焦躁。
“收攏人手,放到有價值的地方去,盡量提高效率。”荀牧忽然開口說:“除了痕檢科之外,其余人暫時收隊,想辦法查清受害人身份再說。另外,老凃那邊有沒有發現受害者身上的特征點?”
“沒問。”蘇平搖搖頭,想了想,又補充說:“而且樣貌還原工作也還在進行當中,恐怕一時半會出不了結果。”
荀牧嘖一聲。
蘇平則問:“你想向社會征集尸源線索?”
“嗯。”荀牧說:“但征集尸源也需要給予一定的信息,否則單單說受害人女性,身高體重大約多少,遇害幾天,這怎么找去。”
蘇平回應聲嗯,又抬頭看了眼現場房間,撇撇嘴:“圖偵也在緊鑼密鼓的過著監控,希望他們這邊能給點驚喜吧。”
“一上午了,要有驚喜的話他們早就給了。”荀牧卻不樂觀,說:“這兒的監控密度也不算大,而嫌疑人很可能作案前就蹲點了許久,監控盲區怕是門兒清。”
蘇平再次撇撇嘴,說:“行了,咱們在這瞎晃悠也沒啥意義,不如先回去吧,問問老凃尸檢情況再說。”
荀牧嗯一聲,同時看向祁淵。
結果他就見祁淵正抬頭盯著不知什么東西,一言不發的,像是出了神。
再一尋思,他剛剛好像老半天都沒說話,便又對蘇平使了個眼色。
蘇平很快也注意到了祁淵的狀態,不由瞧瞧摸到祁淵身后,微微彎下身子順著祁淵的目光往上看。
祁淵感受到蘇平的呼吸,被他嚇了一跳,不由立馬跳到一邊,問道:“哇蘇隊,你嚇死我了,干嘛啊?”
“我還想問你干嘛呢。”蘇平翻個白眼,他差點被反嚇到了。
擺擺手,蘇平又問:“看啥呢?有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