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松哥所料,祁淵打電話將這事兒匯報給荀牧和蘇平后,他倆并沒有怪罪的意思,聽口氣好像反而還挺欣慰的樣子。
隨后荀牧交代,這事到此為止,他們幾個知道就行了,對外必須統一口徑就說祁淵是發現那幾個拍攝人有些異樣才暗中跟著寧華音,直到確認那幾個人沒有危險才離去。
跟著女孩兒走了一路這事兒雖然沒什么,可一旦被有心人利用,很可能會對祁淵造成巨大的輿論壓力。
總有那么一群唯恐天下不亂的人,喜歡斷章取義,扭曲是非,挑撥矛盾,不得不防。
掛斷電話,祁淵沉默良久。
松哥有些納悶的問道:“怎么了?后悔自己跟了那寧女士一路啦?”
“不是。”祁淵搖搖頭說道:“總覺得你們反應很奇怪……你們是不是誤會了什么?”
“哈哈哈,沒有的事兒。”松哥拍拍他肩膀,然后一揚下巴,迅速轉移話題說:“咱們再去和寧華音聊聊?”
“去吧,早點把誤會開解了,還有什么線索也讓她盡快提供,別因為顧慮這顧慮那的不敢說。”祁淵說道。
于是松哥便回到了寧華音的房間門口,沒按門鈴,直接給寧華音打了個電話。
不一會兒,寧華音開門,滿臉喜色,顯然和松哥待在一塊兒她還是有安全感的。
但很快她又看到祁淵,臉色不由微微一僵。
“你好,大概事情經過已經調查清楚了。”松哥微笑道:“我們就在這兒說,還是進去講清楚?”
寧華音臉上立刻浮現出不信的神色——短短幾分鐘內就查清楚,也難免她會懷疑。
但猶豫一陣后,出于對松哥的信任,她還是說道:“進來說吧。”
說完她便后退了兩步,請松哥和祁淵進了房間。
落座,松哥便笑著說:“這其實是一場誤會。我這位同事當時確實也去了羅浮山,你并沒有認錯人,但他并非是尾隨你,而是保護你。”
“保護我?”寧華音愕然。
“他看出了有幾個人鬼鬼祟祟的尾隨你,出于刑警的責任,便立刻暗中跟了上去。”松哥說道:
“結果跟了一陣子,發現他們只是在拍攝,并沒有什么威脅與危險,便離開了。你仔細想想,他跟著你的時間也并不長吧?”
“拍攝……”寧華音張了張嘴,爾后很快意識到了什么,臉色瞬間難看下來,咬牙切齒的說道:“原來又是這幫家伙,他們還真是陰魂不散!”
“噢?”這下輪到松哥詫異了,忍不住問道:“你認識他們?”
“當然認識!”寧華音說道,跟著又皺眉抿嘴,輕輕搖頭:“也不能說認識吧,但反正……簡單說,我受到這幫家伙的襲擾已經有一段日子了。”
“能具體講講嗎?”松哥立刻問道。
“簡單說,在大學畢業前,我是個博主,小有名氣,也靠此有了還算不錯的收入。”寧華音顰眉道:“主要就發布一些繪畫的作品,另外我學過舞蹈,偶爾也會跳上一段發上去。”
松哥輕輕點頭。
“然后就引來了這幫家伙。”寧華音厭惡的說:“也不知道到底從哪兒冒出來的,就和狗仔似的,開始扒我的生活。
一開始他們只是偷拍我出行,我雖然不舒服卻也還能接受,后邊就越來越過分了,甚至通過無人機偷拍我在家里的生活起居,更過分的是,還在我家里安裝了監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