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她補充說道:“因為拍攝需要,我大二開始就不住宿了,在外頭租房子住,和一位自由職業的攝影合作,我就負責采景、畫畫、跳舞,背著畫板到處跑,她負責拍攝、剪輯、調光等等。”
“報警了嗎?”松哥立刻問道。
“報了,可惜不了了之。”寧華音輕嘆著說:“我現在也不知道那攝像機是誰、用什么法子安裝上去的,安裝了多久才被我發現,我甚至不知道是不是被拍了一些很私密的畫面,流傳到了網絡上。”
松哥將這些信息統統記了下來。
寧華音則繼續說道:“我搬了好幾次家,換過好些回鎖,可是沒用。我還懷疑過跟我合作的那位攝影師,但后續搬家他并不知道我的地址,我都和他約的我學校門口見面,所以應當也不是他。
后來,我只能重新搬回到宿舍,這才好了些,因為宿舍到處都是監控,我估計他們不敢再像以前那樣過分,可一旦我出門,還是會有許多人躲在暗處跟著偷拍。”
說到這兒,她忍不住攥拳,用力揮了揮手,說:“你們也都看出來了吧?我現在神經敏感的很,有被害妄想癥,就是這幫人給逼的。
大四那年,因為要實習,再加上這幫家伙煩不勝煩,最后逼不得已,我只好放棄了這個我很喜歡的職業,并在大學畢業后獨自來到了這個省份,輾轉各個城市考試,最終考上了余橋。
但我沒想到,就算這樣,他們還是不肯放過我,他們……艸!”
寧華音是真的氣急了,忍不住罵了臟話。
“你都是獨居么?”
“嗯,獨居。”寧華音頷首道:“我也找過那種治安非常好口碑特別棒的小區,但……沒用,那幫家伙,神出鬼沒的。”
“獨居女孩子,碰到這種事兒,是難免擔驚受怕。”松哥輕聲說道。
這時,祁淵忽然坐直了身子,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看向寧華音問道:“寧女士,問個問題——你剛剛說,你在山城的時候,搬過幾次家,但每次搬家后不久家里就安了攝像頭,是嗎?”
寧華音點點頭,并補充道:“都是那種很小的針孔攝像頭。我都不知道他們怎么進來的,我分明每次搬新家都會換鎖,而且出門回家都會小心翼翼的把門反鎖好,哪怕只是去扔個垃圾。”
祁淵頷首,接著問道:“你每一次都報案了么?”
“都報案了。”
“當地的民警同事到你家勘查過么?”祁淵又問。
“看過,但都說沒有撬鎖痕跡,房間內也沒找到其他能證明有人進來過的證據,反正最后的結果就是不了了之。”寧華音說道,隨后又補充:“我家里放了好些立案回執,回頭你們可以瞧瞧。”
她似乎喜歡這種說話模式,先巴啦啦講一大段,末了又補充一句重點。
“這就奇怪了。”松哥皺眉:“山城那邊的同事,在負責方面在全國都是名列前茅的,口碑相當不錯,就算有少數人混日子,也沒理由次次都沒結果才對……”
寧華音抿抿嘴,說:“他們講了,說作案人的手法相當高超,他們沒能分析出具體的作案手法。最后一回甚至都鬧到那什么……哦對,鬧到刑偵支隊去了,因為嫌疑人屢次作案嘛,結果還是沒有結果。”
松哥若有所思,隨后又將這條線索記下。
祁淵則問:“那么,在你搬家之后,發現家里有攝像頭報案之前,你在家里有沒有發現什么異常?”
“沒有。”寧華音搖搖頭說:“我因為他們患上了被害妄想癥以后,就變得特別敏感,一點風吹草動都能把我驚醒,平日里根本就睡不熟。
但很奇怪,他們從來沒對我做過什么,也沒有東西失竊,就只是單純的按針孔攝像頭。”
祁淵若有所思,也翻開筆記本在上邊記錄了幾道,然后問:“關于跟蹤偷拍你的這些人,你有沒有懷疑對象?”
“沒有,我根本不認識他們。”寧華音再次搖頭,片刻后張了張嘴,又問道:“該不會……這段時間跟蹤我的家伙,就是那幫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