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調查,當時她和她媽在一塊兒,她媽找她回家吃飯呢,然后就出了事兒,她媽看車撞來本能的把她推進了田埂里,然后她就昏迷了過去,再醒過來大人就不見了,她在田埂里一直哭。”
頓了頓,凃仲鑫接著說道:“哭的可慘厲了,偏偏她骨折加上腦震蕩有很虛弱,聲音不大,搞的附近人還以為鬧鬼了。
后來還是有個小后生壯著膽子帶著手電出來,發現了她,趕緊把她抱起來送回了她家,然后發現她手腳腫的很,又和她爸一塊立刻送村衛生站,衛生員瞧了瞧說很可能是骨折,又給送鄉醫院,做了檢查。”
祁淵立刻將這些信息記下來,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她失蹤的媽媽很可能就是本案受害人了。”
“嗯。”凃仲鑫頷首道:“我也是這么想的,另外過來也是給小姑娘再做個細致的檢查,確定她受傷原因之類的。”
“這些縣里法醫應該都做過了吧?”祁淵有些納悶。
“嗯啊。”凃仲鑫說道:“但蘇隊硬要我來,我手頭也沒別的事兒了,就跟過來了。”
“老凃、小祁!”正這時,蘇平忽然喊了他們一聲,招招手說道:“嘀嘀咕咕的說啥呢?走啦!”
“來咯!”凃仲鑫立刻回道,然后關上后門,示意祁淵把車門鎖好,便立刻追了上去。
祁淵也立刻跟上。
“大概情況知道了?”蘇平瞥了他一眼。
“我把我知道的都跟他講了。”凃仲鑫說道。
“嗯,那再補充幾點。”蘇平說道:“寨子里的人辨認過受害者的面部還原照,第一反應都她,雖然有些出入,但總體輪廓和大致的五官特點就那樣,基本能確定就她了。
對了,她叫吳依妹,三十五歲,種煙戶之一,原本是主種煙草的,但因為近些年縣里煙廠對煙葉質量的把控標準提高了不少,種植成本提高,賺的沒以往多了,規模就收縮了許多,相應的其它農作物就多種了點。”
“嗯。”祁淵點點頭。
很快便來到目的地——疑似受害人的吳依妹家中。
房子倒是不小,占地目測在一百二十平左右,三層,不過沒搞外裝修,刷了層水泥完事兒,里頭裝修也很簡單,就貼上瓷磚,沒啥胡里花哨的東西。
一樓就是客廳飯廳廚房,瞧著倒是相當寬闊。
但此時這兒也擠了不少人,除了仨民警之外,其余的瞧上去應當都是這戶人家的親戚。
有名面目清秀的小女孩兒坐在一旁,此刻卻嘟著嘴,眼睛里泛著淚光,臉上掛著兩行明顯淚痕,左手左腳還都打了石膏。
“蘇隊長來了!”很快就有人認出蘇平,不由得紛紛圍了過來——此刻距離先前偵破的答案不過短短幾月,蘇平、荀牧、凃仲鑫等幾人,絕大多數村民都還認得。
蘇平挑眉,抬手虛壓,左右看了看,最終目光落在個瞧著約莫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身上,問:“你好,你是吳依妹的丈夫——婁忠云么?”
“是我。”男子瞧上去有些憔悴,點了點頭,爾后忙著問道:“警官,兇手……”
“抱歉,暫時還沒有眉目,但你放心,我們會全力追查,定不會讓兇手逍遙法外。”蘇平擺擺手打斷他的話,隨后又道:“這次過來主要目的是收集吳依妹的生物學證據帶回去做鑒定,以確定受害人……”
“我媽媽沒死!”這時,小姑娘忽然高深說道:“你們撒謊,你們騙人!我媽媽沒死!”
蘇平抿抿嘴。
嚷嚷了一陣子之后,她又哭著說:“不許查!我不給你們查……”
“顏顏,別胡鬧。”婁忠云立刻皺眉瞪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