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夜熬的。”凃仲鑫說道:“這人熬夜熬多了,尤其早一天晚一天的特別不規律的話,身體就容易虛,畏寒,關鍵不僅僅是補,還得……算了,你這柯南體制想調整作息也是有心無力,還是菊花枸杞肉蓯蓉補起來吧。”
“肉蓯蓉……”祁淵嘴角一抽:“是不是混了個奇奇怪怪的東西進來?”
“沒有,認真的,腎你也得補補。”凃仲鑫說道:“不過也不能亂補,回頭我給你點單子吧。”
“行啊,謝謝凃主任了。”祁淵笑笑,沒有拒絕凃仲鑫的好意。
蘇平撇撇嘴,又抬手進車里湊了湊,隨后點頭道:“溫度差不多降下來了……上車吧,小祁你開車,我和老凃在車上睡會兒。”
“啊?哦,好。”祁淵很快點頭,主動繞到駕駛室車門邊上,爬上了車,大致調試調試位置,便將車門關上,系好安全帶。
蘇平遞給凃仲鑫一個抱枕,示意他到中排左邊把座椅放下小憩片刻,自己則在副駕駛同樣放下座椅。
他倆并沒有將座位完全放平,只是往后落了些,也是出于安全考慮了。
見狀,祁淵忍不住撇撇嘴,嘀咕道:“說好的有問題路上問……”
“嘀嘀咕咕什么呢?”蘇平睜開眼睛。
“咳咳,沒有沒有。”祁淵連連搖頭。
蘇平又遞給他一瓶紅牛,他也沒客氣,咕嚕嚕干掉,便設好導航出發了。
“車上有話梅,也有口香糖薄荷糖,還有檸檬片,你要開累了就停一下吃兩片提神。”蘇平又說道,爾后眼睛一閉:“到了叫我。”
“好。”祁淵回道。
……
四十五分鐘后,祁淵抵達平寬山腳下的平和鄉。
幾個月前那樁大案,便是從平和鄉里的村民養的狗掏出了一只猴手而展開的。
而這次,祁淵等人的目的地則是平和鄉平漢村蘿卜寨村民組。
停好車后,祁淵便輕輕拍了拍蘇平,又回頭喊了凃仲鑫,喊他們起床。
同時車外也有兩名民警走過來,瞧了瞧窗戶。
那倆人祁淵也認識,之前有過合作,認得那張臉,知道他們是縣局刑偵大隊的,不過名字就記不清了。
反正不是大隊長,也不是幾個中隊長。
蘇平揉揉眼睛,下車,對他們打聲招呼,然后問:“人在家里吧?”
“在家里等著呢,就等你們來了。”一刑警回道。
祁淵下車,默默的站在邊上看著,也不插話。
凃仲鑫則打開自己的行李箱,從中摸出個勘察箱來斜挎在身上。
見狀,祁淵立刻往車尾處挪了兩步,壓低聲音問道:“凃主任,咋回事?有情況?”
“蘿卜寨有一戶人家丟了老婆,同時七歲的女兒出了車禍,骨折了,青枝狀骨折,還有輕度的腦震蕩,就在三號傍晚出的事兒。”凃仲鑫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