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規了啊你,又一言不合打碎次元壁。”蘇平翻個白眼:“可能我年紀大了記憶力不好了吧……但你當時也沒反駁不是?”
祁淵嘴唇蠕動,最終什么都沒說。
懶得跟這個老小孩深入辯駁。
“好啦,”荀牧拍拍手,像名幼師一樣將他倆的注意力拉回來,說:“言歸正傳。基于上述結論,我們大膽推測,兇手不僅僅是關注了寧華音的粉絲或者她請的‘狗仔’,而且還很可能認識吳依妹,且彼此有矛盾。”
“還有個問題,”蘇平打斷他:“我問過受害人丈夫,他否認了與人有矛盾的可能,而且他們一家子,在村中口碑挺好的。”
“所以我是向吳依妹娘家求證。”荀牧嘴角揚起,有些得意,這種勝過了蘇平一頭的感覺讓他沉迷。
隨后他接著說:“我發現了一條重要線索,大約十**年前,吳依妹高中輟學,和她的小男友跑了,跑來咱們余橋打拼,可把她家人氣了半死。”
祁淵瞬間來了精神,第一時間摸出紙筆準備記錄。
荀牧將故事娓娓道來。
其實就是個挺簡單、狗血卻常見的故事。當時的吳依妹年紀尚小,又大膽外向,十六歲后與小男友攪和到一塊兒,不久就懷了孕,又墮了胎。
嗯,那時候的她,還挺漂亮的,身材也好,輟學前就是班花。
打拼了大概四五年,曾經的激情熱火不僅徹底澆滅,更被生活給徹底摧毀了,那個男人雖愛她,也確確實實發自內心的對她好,但卻沒工作,沒收入。
或者說曾經是有的,在工地干活,但因為一場意外摔斷了腿之后,工作就丟了,養好傷也不愿意繼續出去務工,就在家里賴著。
于是,扛了兩年,吳依妹自覺再也扛不起兩人的小世界,也看不到半點未來和希望,終于提出分手。
那男人反應很大,甚至拿出了熱戀中拍過的照片來威脅,吳依妹受了極大的刺激,然后選擇報警,待男人被捕后便離開了余橋。
故事說完,荀牧又伸出一根手指:“我們查到了那個人,巧的是,他關注了寧華音,而且幾乎每一部作品都留下了評論,而寧華音發布的‘受擾’動態下邊,也有他活躍的身影。
哦對了,他雖然不是鎖匠,但當過一陣子學徒,跟著裝修師傅安裝各種防盜門,多少學了點手藝。”
“你查到的東西還真不少……那基本確定,兇手大概率就是他無疑了。”蘇平聳聳肩:“準備出手了嗎?”
“目前還在查他的下落,他很可能早就逃出了余橋。”荀牧輕嘆口氣。
祁淵則說:“那個……我忽然有點好奇,吳依妹不是本地人,那件事后又離開了余橋,那她是怎么和婁忠云認識并相戀、結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