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蘇平組織開了個小會,將荀牧的情況告訴大家的同時,也讓大家分別匯報匯報線索——當然,許多人并沒有到場,只能用對講機進行匯報。
“蘇隊,”方常當先說道:“上午我就和你說過,這嫌疑人一家不是很討喜,對吧?”
蘇平翻了個白眼:“你還反問起我來了?有話趕緊說,別逼逼叨叨!”
方常干咳兩聲,說:“反正就是嫌疑人一家口碑不是很好,說盧喚山是個老流氓,喜歡盯著人小姑娘的屁股大腿流口水,只是沒動手,倒也不好處罰,而且他還在路上碰過瓷;
至于梅聞馨,也特別愛占小便宜,喜歡插隊,滿嘴噴糞,尖牙利嘴的,活像個潑婦,每次買菜還要硬順點蔥姜蒜,硬撈些肥肉板油回去,小商販也那她沒辦法;
盧岸然嘛,大家都說過了,有名的惡棍,家暴男,爹媽、老婆、兒子都被他打過,但他就窩里橫,在外頭慫的很,軟巴巴的。
方慧嘛……沒調查到什么,倒是很多人為她感到不值,也想不通她那么好的條件為什么要在這樣的家庭熬下去,離婚不好么?”
等方常講完,大家都對這一家子有了大致的了解之后,蘇平才接著問道:“他們得罪過什么人嗎?”
“多了去了。”方常回答說:“反正誰都看他們一家子不爽,可說要命的話感覺又不太至于。”
蘇平皺眉,這就不太好辦了。
他又問了其他刑警,但得到的結論都差不多,盧喚山、梅聞馨與盧岸然得罪的人不少,但要命的應當沒有。
至于盧晴……她嫁出去十來年了,附近的住戶對她沒多少了解,目前也還沒來得及排查到她周圍的朋友那塊。
但有一點——盧晴嫁出去后,很少回家。
或許對這個家也沒什么留念?
問了一圈,蘇平便說:“既然周邊住戶大致排查過一遍……接下來重點,再排查排查親朋吧,看看能不能問出更多有價值的東西……松,你那邊呢?有什么發現沒有?”
“查到一件事兒。”松哥的聲音從對講機中傳出,說:“這一年來,蔡鵬程不是陸陸續續的給盧喚山打了兩百一十多萬么?”
“你怎么也學起方常那家伙了?”蘇平翻個白眼:“有結論直接說!”
“咳咳,是。”松哥立刻說道:“蔡鵬程把名下的房子、車子都給賣了,時間大概是半年多以前。”
蘇平雙眼微瞇。
松哥接著說道:“就是在他賣房賣車之后不久,給盧喚山打錢的頻率及數額才大了許多,目前只查到這兒,還沒查蔡鵬程的流水——畢竟還沒有真正把他定為嫌疑人,要查他的流水,缺一些必要文件。”
蘇平聽到這兒,又沉吟了片刻,接著問道:“技術隊,關于蔡鵬程的下落,至今還沒有消息嗎?”
“沒有,只能確定他并未搭乘高鐵、飛機與火車離開余橋。”技術隊的小高說道:
“理論上應該也沒有搭乘長途大巴離開,畢竟現在的汽車票也是要實名制的,不過難免有些黑大巴、黑中巴什么的,且這些黑巴士拉客現象還特嚴重,就不好說了。”
“手機關機前最后的信號地呢?”蘇平問道:“最開始不就讓你們查這個的嗎?”
“這個好查,在六峰山腳下。”小劉說。
“六峰山?”蘇平愣了兩秒后,忍不住問:“那是哪兒?”
“位于北邊虎安縣的一座山,”小劉說:“距離市區大概有五十多公里,是個森林公園來著,還是省級的大植物園……怎么,蘇隊你竟然不知道么?”
“我還真沒聽說過,虎安縣啥時候多了這座山來?”蘇平撇撇嘴,但也沒太過在意,說:“先不說這個了,既然他最后出現的位置在虎安縣,那么稍后我就聯絡當地的同事過去查查,看看能否查出些蛛絲馬跡出來。
另外……他的行為著實怪異,本身的作案可能也相對較大,目前還有不少線索指向他,本身又失聯了,失聯前跑到市區外五十公里的虎安縣六峰山……
松,等會你回來一趟,需要什么文書,我給你準備好,立刻對這個蔡鵬程展開細致全面的調查!”
松哥了然,立刻回答道:“明白!蘇隊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