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他掐滅煙頭,也站起身說去上個廁所,打算順便洗把臉。
放水的時候疼痛更甚幾分,就像腦殼里裝了兩個小鼓似的,伴隨著心跳咚咚跳動。
出來,洗手,擦擦臉,再起身,他忽然發現祁淵悄無聲息的站在身后,本能的被嚇了一跳,問道:“不是,你在這鬼鬼祟祟的嘎哈呢?”
“咳咳,”祁淵也有些尷尬,指了指水槽,說:“我等著洗手……話說蘇隊,咋的了你這是?腦袋疼?”
“有點。”蘇平抿抿嘴,一抹臉上的水,巴掌朝向一邊抖了抖將水珠子甩干,隨后便不由得搖頭說:“可能年紀真的大了吧,熬一夜,腦殼就有些難受了。”
“回去睡吧。”祁淵笑道:“就在這附近再找個賓館得了,明早我再回去退房……”
聽了這話,蘇平也有些意動,但片刻后還是輕輕搖頭:“算了吧,還是省點錢,回去休息,我在車上也瞇一會兒就是。”
祁淵又勸兩句,拗不過他,只能點頭說聲也好,于是他又和黃濤道了別,便和蘇平回到車上駕車離開。
……
七點二十,祁淵睜開雙眼。
隔著眼皮揉了揉感覺上有些發燙的眸子,他搖搖頭,掙扎著起身去衛生間洗漱。
別說,熬了一宿之后,咬牙繼續撐著都沒啥感覺,瞇了一小時后強行爬起來的滋味反而更加難受的多。
不過話說回來,真的咬牙硬撐著,到了中午的時候會極端難受,而瞇了一小會兒的反倒還能勉強堅持。
祁淵對此也可以說是非常有經驗的了,所以才冒著起不來的風險在床上躺了片刻。
好在他的腦子沒有讓他失望。
簡單洗漱過后,想了想,他還是輕輕推了推蘇平。
雖然有些心疼他想讓他多睡會兒,但想想要真的這么干了的話肯定得反過來承受他的雷霆怒火,被懟個半死,還是算了。
好心辦壞事的事兒不能辦,蘇平可是他們現在的主心骨,沒有他雖然說各項工作還是勉強能開展,但總歸還是要有個人趁著才是。
……
九點。
兩人無驚無險的回到支隊。
因為找了代駕——他倆怕自己開車開著開著睡著掉。
“蘇隊。”一路上碰到不少刑警,都在向蘇平打招呼,蘇平紛紛回頭。
直到碰到松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