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平作為過來人,掃一眼就知道他想啥,笑道:“怎么,我都緩過來了,你還后怕著呢?”
“嗯。”祁淵倒也大方,直接點頭承認:“這一年來,險情也碰到過,我還挨過刀呢,但這么近,這么險,還是第一次……”
蘇平拍拍他肩膀,沒說什么。
又過了十來分鐘,許久沒露面的荀牧也趕了過來,詢問情況。
祁淵一五一十的和他說了,讓他也一陣后怕,忍不住看向蘇平。
“別這么瞧我。”蘇平撇撇嘴:“這次可真不是我莽,事發突然,沒有辦法。”
荀牧卻沒多說什么,只道:“沒事就好。”
頓了頓,他又說:“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確實累的夠嗆。”蘇平撇撇嘴:“一把手的活真不是我能干的……話說你恢復的怎么樣了?”
“不劇烈運動就沒啥事了,正打算這兩天復診后就回來上班。”荀牧輕笑著問:“怎么,急著讓我回來啦?”
“沒。”蘇平別過頭去:“該休息就多休息會兒,我也慢慢適應了,頂得住。”
“口是心非。”荀牧笑笑。
蘇平攤手:“有一說一,你不在確實不習慣,但還是身子重要。”
“放心,我知道輕重。”荀牧回一句,然后扭頭看向祁淵:“要不要考慮搬家?”
“啊?”祁淵一愣:“為啥?”
“這棟樓發生了命案,住戶又都知道了你是刑警,這要里頭有那么一兩個奇葩的話,你接下來的日子可不好過。”荀牧撇撇嘴。
祁淵撓頭:“可我才住進來三個月,房租還有大半年呢。”
“年付?”荀牧眨眨眼睛:“這年頭居委村的出租房都得年付了?”
“主要年付每個月能便宜兩百。”祁淵無奈的說道:“這兒離支隊又近,可以走路上班,就尋思著估計不會搬了,直到買房……”
荀牧拍拍他肩膀,沒再說什么。
這時有醫務人員出來,目光在三人身上迅速掃一眼,最后定格在了蘇平臉上,說:“警察同志,傷者需要帶回醫院縫針并做進一步的檢查,你看?”
“嗯。”蘇平點頭:“我派兩同事跟你們回去。”
“好的。”
蘇平又問:“那姑娘怎么樣了?”
“恐怕也得帶醫院,請精神科的同事做個檢查。”醫生說道:“她受了不小的刺激,怕留下精神疾病。”
蘇平微微皺眉,隨后再次點頭,看向荀牧,說:“安排兩位女警……”
“你安排就是了。”荀牧嘴角微揚,說:“我休假呢。”
“嘁,”蘇平翻個白眼,也不多說,掏出手機安排倆今兒值班的女同志過來,并讓醫生們稍等片刻。
他們倒也不急,那“歹徒”傷勢沒多嚴重,不趕時間,三五分鐘完全等得起。
支隊過來真的很近,就三五分鐘的路程。倆女警到了之后,就扶著那女孩兒下樓了,至于那“歹徒”則被擔架抬著下去。
嗯,兩人都還戴著手銬。
又一會兒后,凃仲鑫表情嚴肅的走出來。
“怎么?”蘇平抬頭問道,凃仲鑫這般表情可不多見。
不過最近幾樁案子,似乎都在有意無意的挑逗凃仲鑫的底線,先是奸污死者食管氣管,又是尸塊碼的整整齊齊……
也不知道這樁案子有什么特殊之處,兇手又對受害人干了些什么,讓凃仲鑫成功續上“連擊”。
果不其然,三人很快就見凃仲鑫撇撇嘴,聽他說道:“這名死者……害,怎么說呢,兇手未免也太過狠絕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