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真不是跟你杠。”荀牧說:“目前針對洛羽菓遇害一案,主要就剩兩個疑點。
第一,兇手殺害她的動機究竟是什么?可以確認的是,絕對不是,至少不僅僅是她‘提供了’甄雄坤的住址這么簡單。
甚至,考慮到聊天記錄最后提供的電話號碼竟然是許艾所有的情況看,這段信息都不一定是她編輯的,可能出自付路平之手。”
蘇平沉默下來,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過了片刻才點點頭,問道:“第二點……應該是她為什么要離開相對最安全的賓館而跑了出來,對吧?”
“對。”荀牧頷首說:“這兩點,你們早在發現她受害的時候就提出了,尤其第二點,通過聊天記錄可以看出,她分明也很擔心、很害怕,甚至預料到了會遭受兇手的報復,但偏偏她還是出來了,就跟送死似的。”
蘇平摸出煙點上。
抽了兩口,他說:“只要能解開這兩個迷,哪怕付路平依舊不開口,咱們也足以零口供定他的罪。”
“用不著那么麻煩。”荀牧攤手:“你就拿著照片去質問他,不怕他不招供。等他招了,不怕解不開這個迷。”
蘇平抿抿嘴:“那行吧,不等了,咱歇會兒就再去提審他一次。”
頓了頓,他又問道:“其他方面的進展呢?”
荀牧又露出微笑表情,依舊還是那句:“哪方面?”
“忽然想揍你。”蘇平撇撇嘴:“關于那個衣柜歹徒,查到點什么了?”
“查到點外圍的線索。”荀牧攤手說:“實不相瞞,他是個鴨。”
蘇平:???
“他叫謝德旭,今年二十九歲,初中學歷,中專讀到一半就休學了,拿了個肄業證。”荀牧說:“上學時,他成績就一向不好,還因為打架斗毆被處分過幾次。
中考成績自然不用多說,最后他家花錢給他上了中專,但也始終不學好,最終輟學肄業,出了社會打拼……
說是打拼,說白了就是混,游手好閑,典型的二流子,他爸媽管教過他幾次,壓根就沒用,甚至還被他反過來打過幾次,最后實在是沒轍了,就干脆放任自流,懶得管他了。”
蘇平嘖一聲:“這就典型的小混混嘛。”
“對。”荀牧點點頭,接著說:“但……他十九歲那年,也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么,有人說是得罪了大佬,也有人說是欠高利貸還不上,總之他被人鎖緊雞籠里吊樹上,吊了整整三天才被救下來,整個人都奄奄一息了。
他家人報了警,但是吧……最終還是不了了之,啥也沒查到,但他這人卻乖了很多,雖然還是不和家里主動聯系,但卻也不會跟家里大鬧了,還主動去找了個工作,在酒吧當保安。”
祁淵捏著下巴,好奇的問道:“那他怎么就成了鴨子了?”
“不知道,或許是環境使然吧。”荀牧一攤手,說:“有人匿名提供了一份線索,說他是鴨子,常年混跡于案發現場附近的幾個酒吧當中,因為長得還行,身材不錯,活兒也過得去,也還算小有名氣。
我收到這份線索,就第一時間派了兄弟去核實,結果還真沒錯,他確實是只小有名氣的鴨子。”
蘇平皺眉問道:“他和甄雄坤有什么交集嗎?”
“目前還沒查到。”荀牧搖頭說:“不過……鴨子嘛,這個群體該怎么說呢,某種程度上講他們比失足婦女更……艱難吧。”
蘇平翻個白眼,不屑的嗤了一聲。
荀牧卻自顧自的說:“多數情況下,他們不僅僅要取悅女人,還得伺候好男人。而甄雄坤作為一個毫無下限的博主,跟謝德旭有染恐怕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這么說……”祁淵嘴角一抽:“我們還得把甄雄坤播出的那些短視頻內容都看過一遍?”
“你以為呢?”蘇平斜了他一眼,輕哼一聲,說:“知道他身份時起,就安排兄弟去看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