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王宮,尋到只有一人的馬夫,他獨自坐在那里,見到自家老爺,慌忙將陳慶攙扶上車。
此時的馬車,僅有一個座位,大夫不允許有蓋的。
“馬夫丁,你說有敵國人要殺你,你該如何?”坐在馬車上,陳慶看著天空,一輪太陽火熱的照耀在天空,神奇的視覺中,陳慶仿佛能看到里面有一只金烏在沉睡。
“回老爺的話,自然是殺了他,將他剝皮抽筋!”馬夫丁說的很干脆,在這個活祭都成一種習俗的時代,人命一點都不值錢。
“若是那是天命所歸的一方呢?”陳慶笑著問道。
“那也不行啊,都要殺我了,肯定要反抗了!夸父亦能逐日,精衛尚能填海,歸藏易有言,天命尚不能定,唯人邇。”馬夫丁架著車,邊走邊說。
是啊!一個連馬夫都懂的道理,螻蟻尚且偷生,況且人乎。
“馬夫丁,你看來別有身份啊!一般人可不知曉歸藏易!”陳慶看著馬夫丁,笑呵呵的說道。
“老爺過贊了,我不過曾為撲架過車,聽聞幾句,順口記下了!”
陳慶不哂一笑,心中卻對馬夫丁的來頭產生了巨大的好奇。
夏有連山,商有歸藏,周有周易。
這三部易經可謂是國之柱石,前些年大商太師因帝辛不重祭祀,帶著祭器逃亡了西岐,轉而間,姬昌就開始編撰周易,這其中若說沒有貓膩,誰信!
這個時代的人是迷信的,大商失鼎,西岐就能問鼎。
“停車!”陳慶的目光落在一處商鋪角落,那黑乎乎的一片可不正是煤炭。
“丁,你去問問那件物品是何價格?”陳慶手指煤炭,馬夫丁立即看向煤炭。
“老爺,那是上好的石涅,乃木石之精,乃修煉之人才能使用的寶物,我等凡人只能用之取火,雕刻。”馬夫丁回答。
“那就買一些吧!我自有用處!”
“老爺,我們身上帶的貝幣不足啊!”
“無妨,先取些讓他送進府內,讓管家伯給他!”
陳慶說完,馬夫丁就和商人談論起來,過程非常順利,任何一個商人看到貴族的馬車,也會同意這種要求。
后世行商之人為何一直稱為商人,因為商朝不僅行商之風盛行,還因為商朝保護商人。
不像后世,農耕都是平民地主,這個時代的平民奴隸主都是以行商為主,種田都是讓奴隸做的。
與商人敲定事宜,馬夫丁駕車而行,官道兩側,逢人見車便躲閃,貴族才是這個時代的代言,是國家的主體。
“馬夫丁,停車,前面有人,你莫不是看不見!”車上,陳慶正沉思間,一道光華在眼前閃過,迎面的是一位手持花籃,另外一只手持拂塵的道人。
這道人生的面善,三寸胡須微動,走在官道之上,閉目傾聽兩側人言。卻無人注意他的行為舉止,甚至看他的人都沒有幾個。
“老爺,這馬路空蕩,何來有人?”馬夫丁一臉疑惑的看著陳慶,官道兩側的人,聽到車輪聲早早就避開了。
“你看到不路中有一道人,手持花籃拂塵,閉目而行?”陳慶疑惑的看了一眼,那道人睜開雙眼,身形顯現,出現在官道之中。
“真的有人!”馬夫丁一臉震驚。
“你卻看得出我!”道人也是一臉新奇,說道:“我使閉目觀世術,普通凡人根本見我不得,碰我不得,今剛到朝歌,就被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