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伯侯公然反商,甚至逆反君上,是為大不敬。
“大王,西伯侯不顧臣子禮儀,罔顧秩序,臣黃飛虎不才,愿為王上分憂,征討叛逆!”左側走出一大漢,目光如鷹,威風凜凜。
“大王,不可啊!聞太師征北未歸,國內以無可戰之兵啊!”丞相比干勸阻。
這就是商代的戰爭情況,就算是人王,也只有幾萬人的私兵。人王在位已有二十年,幾乎年年都對外用兵,犬戎,鬼方等部落都是征討的對象,就算是平民,也從心底開始厭惡戰爭了。
畢竟在這個時代,貴族是世襲的,奴隸一輩子都是奴隸,平民得罪貴族甚至還有可能被貶為奴隸。
像陳慶這樣能被任命貴族的平民實在太少了,這比買彩票中五百萬還要稀少。
“丞相此言差矣,我手下有精兵一萬,皆是善戰之兵,西伯侯雖是西方諸侯之長,但無戰場經驗,便是他舉國而來,我也不懼!”黃飛虎十分自信。
“好!有武成王這等忠義臣子,何愁叛周不可定!”帝辛大喜,比干還欲開口,被帝辛虎目一瞪,將余下的話皆吞下腹中。
眾人不敢托大,武成王乃是帝辛姻親,他的妹妹乃是人王的王妃,比干又是王叔,這等人物開口之間,除了宗室和卜,旁人段然不敢輕言開口。
唯有坐下陳慶,一臉思索。
“難道我都記錯了?姜皇后還沒有被廢?妲己還沒有登上歷史舞臺?”陳慶低頭苦思冥想,卻不得其法,就連朝會結束,也沒有發覺。
“卿有何憂,苦思至今?”一聲中氣十足的聲音驚醒了陳慶,陳慶一看是紂王,頓時施禮,再看,整個議事廳,除了紂王和姜后,也就僅僅只有幾個隨從。
“無事,僅是家中些許小事,勞煩大王掛念了!”對于眼前的帝辛,陳慶自然不會將自己心中的實話吐露出來。
“哦!竟不掛念叛周,反而掛念家中小事,卿對武成王平叛信心十足啊!”帝辛說著,也哈哈大笑起來。
“這是自然,在臣看來,西伯侯假借天命起兵,必然不會善終!”事實上,不管是封神演義還是歷史,姬昌回歸西岐后,很快就病逝了。
“還有呢?”帝辛很是新奇的看著眼前的侃侃而談的年輕人,在百家爭鳴還有出現的時候,學習只能通過口述的方式流傳下去。
而能從中悟出自己的理論,那便是賢人。
“西伯侯反商無非是便是六點,其一便是酗酒,眾所周知,酒乃五谷所造,五斤五谷方得一斤酒,大王可飲酒,豈不是天下豐盛所致!”
“是哩!”帝辛哈哈大笑,對于陳慶的馬屁,他自然不會拆穿,古人沒有什么娛樂,忙了一天之后,回家看到老婆就忙著造人了,可對于帝辛而言,貴為人王,美色他見多了,還不如美酒來的實在。
“其二便是殘害忠良,試問何為忠良?太師盜祭器而投西岐,有傷國體,便是不忠!按禮當殺!”
“其三便是不敬鬼神,鬼神為何要敬,非三皇五帝有功德于眾生,動輒以人恐懼為由,彰顯天威,凌駕于眾生之上,人王之上,為何要敬?”
“其四便是不重祭祀,大王廢除活祭,乃不世之舉,天下九州,諸侯各自為政,卻無一人如大王般心系眾生,當可謂仁君。”
“其五,古有婦諱好為大商開百年基業,開疆拓土,安能諱婦女不能言。”說著陳慶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姜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