擼貓是不可能擼貓了,陳慶的父母聽聞陳慶的聘禮已經被鄧家小姐收了,趕忙走在管家伯前面。
自家的聘禮早已經準備齊全,就差主禮兩只小團子了,如今鄧家小姐收了主禮,其余物件送過去就行了。
至于官面文書,這種東西對于位居國師之位的陳慶來說,早早就準備好了。
今天前去,就是為了請期!
一方愿求,一方愿嫁!
當然,這都是雙方父母的定義,在鄧秀的撮合下,終于敲定了四個月的婚期。
送走陳慶父母,天色已經暗了,疲憊的鄧秀嘴角露出了會心的笑容。
“呼!”鄧秀長出一口氣,心情也輕松了不少,淡笑的低聲說道:“終于解決了老姐的人生大事!”
在這個時代,姐未嫁,弟不敢娶。兄未成家,妹不可嫁人!
若是鄧秀是哥哥,陳慶還得先解決鄧秀的人生大事,方才能夠迎娶鄧嬋玉。
回到院中,空蕩蕩的兩個酒壇讓鄧秀臉色都扭曲起來,這些美酒可都是他的心血啊!如今全都被自家老姐給截胡了!
心疼啊!
鄧九公過來了,他滿面紅潤,能與陳慶結親,他當然求之不得,而這之中,自然少不了鄧秀的斡旋。
他走近了,拍了拍鄧秀的肩膀,這孩子長大了!
“辛苦了,這幾天!”鄧九公滿目欣慰,看著自己兒子也老大不小了,時候該尋一門親事了。
以往鄧家不過總兵之位,就算手握重兵,也難免朝歌貴族看不上眼。
如今大商以運朝立國,總兵手握征戰職權,武官明顯比文官更吃香,就連以往不怎么正眼看他的上大夫,也主動結交起來。
“不辛苦的!這畢竟是自家事!”鄧秀擠出一絲笑容,不僅是困頓,還是因為心疼自己的美酒。
鄧九公目光注意到兒子看到的地方,那是院子里存放的兩個大壇的地方。
這個地方他知道,那日鄧秀離家,他曾進來過,老遠就聞到酒香味。
“這美酒不錯,以后多釀造一些,我們父子一醉方休!”鄧九公呵呵笑道,他甚是開心。
沒什么比女兒找到乘龍快婿更值得高興的事了,也沒有什么比兒子長大成人,可以獨立一方的事了,如今倆樁美事幾乎同時出現。
鄧九公高興啊!
然而鄧秀的臉色有些僵硬了!
他有些結巴的看著鄧九公,驚訝的問道:“爹,這…這兩壇美酒是…是被你…你喝了?”
鄧九公點頭,高興的走出院子,他沒有回頭,只是手向后擺了擺,遠遠的,鄧秀就聽到鄧九公的聲音:“早點休息吧!畢竟你也累了!”
鄧九公不知道,在他背后,鄧秀的眼睛都紅了!
他咬著牙,嘴里叼著一塊破布,那是他身上破碎的衣服。
“好不容易把欺負我十幾年的老姐送走了,現在又來了老爹在惦記著我的美酒!不行,我得給自己找個后娘才行!”鄧秀抱著自己的胭脂獸,感覺自己好委屈。
卻見疲憊的胭脂獸舔了舔院腳邊的兩個酒壇,上面還有酒味,畢竟就算是陳慶告知的方法,做出來的酒有些酸澀,可是味道仍比這個時代的果酒要好上千百倍。
“胭脂獸,你也想讓我給你找個婆娘么?”鄧秀從牙縫里擠出這句話。
疲憊的胭脂獸一聽,多瞬間打起精神,舔的更加賣力了!
眼里仿佛再說,我想!我想啊!我是真的想找一個婆娘!
鄧秀一拍額頭,感覺整個世界都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