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哥叫什么名字!?”郭家興立即問道,天下真的很小!他難以相信會如此的巧合,但命運這種東西是捉摸不透的。
“韓四水!長官,您認識他嗎!?淞滬會戰的時候,我四哥跟著他們的團長,響應蔣委員長的號召,過去馳援的。”韓六子繼續說道,他一臉的期盼,他想得到的是好消息。
“韓排長!是不是活著我不知道,但你可以等著!如果沒有在戰場上戰死,他一定會回來,至于他愿不愿意當這個隊長,看他自己的意愿!弟兄們對于鐵血旅的感情是特殊的,沒有想象的那么簡單。”郭家興回應道。
“是長官!不管我四哥是留下,還是去找部隊都隨他,從今天起我也是鐵血旅的戰士!只是不知道到時候見了旅座能給我什么軍銜。”韓六子回應道,他心里此刻充滿了激情。
四哥有可能還活著,那一封遺書可以作廢!自己又能招兵買馬成一方勢力,可謂是雙喜臨門。等四哥回來了,四哥要是活著,他韓家的腰桿子是最硬的。
鐵血旅,昌隆將軍!恐怕除了老百姓,他們這些走在官道上的人沒有幾個不知道,這是響當當的精銳之師,而今天能輕而易舉的干掉貝勒府,這一刻讓他沒有感覺到任何意外,理當如此。
三十五個弟兄拉著十五輛騾馬車回到山林內,弟兄們都站立起來!看著騾馬車弟兄們都吐出一口氣,活躍了起來。
“營座!還弄了這么多的糧食,光大洋就有幾萬吧!?到時候咱鐵血旅重建,不愁吃喝的!除了我們鈞座,還是第一個見讓我佩服的長官。”一個老兵笑道。
“瞧你說的,你很了解鈞座一樣!”一名少尉軍官鄙視道。
“呵呵,要說對鐵血旅的忠誠,論資質你們都不行,現在老子就告訴你們我是誰!?”這名老兵昂首挺胸道。
“你老胡不就是跟我們一起來鐵血旅殘兵嗎?還是能鈞座原來的大刀旅活下來的弟兄!?那可是打光的一個不剩的。”少尉噗笑道,這家伙有什么可說的。
然而這個頂著下士軍銜的老兵并沒有因為嘲笑而發怒,他面色嚴肅的立正,面色沉了下來,突然淚水滾落!而他身邊帶著他的排長卻沒有笑,他喊了一聲:“老胡可能真是鈞座原來的老部下……”
弟兄們突然間安靜下來,看向了老胡。
“我從沒有說過我原部隊是哪里!?我也從沒有敢在將軍面前露過臉兒,我害怕正面面對將軍,因為我怕將軍看見我會想起弟兄們,他很累!你們不知道,但我知道將軍不過二十出頭,比我們還小的年輕小伙子,我心疼他。”老胡淚水滾落。
戰士們都肅然起敬,這些話已經證實了老胡的身份!都用尊敬的目光看向他。
“我是一名土匪,是被將軍整編才當著一名戰士,成為一名真正的人!他帶著我們去了上海,我的團,我曾經的老大戰死了,全死光了!我在死人堆里爬了出來,我受了傷!被收攏傷員醫護兵發現,帶著我去了后方醫院,我!我很早就就看見了我的旅長,但我不敢見他,到現在我都沒有勇氣。
可現在我想見到我的旅長,我不想他死!嗚嗚嗚……”老兵說著蹲下來,抱著頭失聲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