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握著把柄,傅祁言最后不得不留下來。
“他說他不會一直幫我打理的,只是留下來教我。等我會了,他還是要離開。”
溫儀捂在被窩里,小聲的對蘇香講。她現在只想在床上呆著,渾身上下哪兒哪兒都痛。
“九六真的?”蘇香拍手叫好,“還好我聰明,留下了一點證據,不然他穿上褲子就不認人了。”
蘇香盯著溫儀,臉上露出了一抹壞笑,這個傻傻的人,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夠學會。總要個兩三年的,兩三年的功夫肯定能把人拿下。
溫儀有點不確定的問:“可是那些錄音……”
如果流傳出去……她不出現在個QQ群里。
蘇香掐著小手指說:“什么那些……就那么一小段,還是我冒著生命危險錄下來的。而且我已經刪掉了,你放心好了。”
聽她這么說,溫儀才放下心來。翻了個身舒服的窩在被窩里,有人幫她管理小錢錢了,她什么都不用操心,感覺日子又美好了起來。
可是……她好像不能討厭傅祁言了,畢竟現在有求于人。
在心中默默的跟傅嘯天道歉,對不起,只有你那個不孝順的兒子才能管理這個錢,我只能勉強接受了。
第二天清晨,溫儀好吃好喝的養了一整天,現在正在睡好覺。太不容易了,她覺得自己幾輩子都沒有睡過覺。
正睡得開心的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一聲巨響,加上男人冰冷的聲音,“起床!”
溫儀一點都不想起床,把頭埋在枕頭下對外面喊:“誰呀,讓我睡覺。”
傅祁言在外面又拍了一遍門,“起床!”
又傳來了蘇香還沒有完全蘇醒的小奶音,又兇又萌,“有完沒完,讓我睡一會兒好不好?”
都是些什么虎狼之詞!
傅祁言在外面聽到她這些似曾相識的話火氣更加大,要不是因為她的爛攤子,他也不至于這么早起床。
“起床!”
這一次里面沒有任何回應,傅祁言懷疑她又睡著了。以前這個小閣樓的門關不嚴實,用一點力氣就能把門開開。不知道鎖換了沒有,傅祁言試探性的推了一下,門開了。
邁步走進去,果然床上的人睡得正香。
傅祁言束手站在床邊,冷冷的說:“我再跟你說一遍,起床上班!”
溫儀窩在被子里就是不出去,“上什么班,這么早沒有人點外賣的?你是不是瘋了?”
外賣?
傅祁言查過她的底細,現在勉強知道她在說什么,她肯定還沉浸在上一份工作之中。
傅祁言抱著肩膀說:“既然你這么想送外賣,那就一直去送外賣。什么遺產我也不管了,我馬上就去買機票。”
溫儀一路鯉魚打挺坐起來,頂著自己亂得像個鳥窩一樣的頭發說:“給我20分鐘,我們就能出發了。”
她把自己都搭進去了才讓他留下來,不能因為一個懶覺就讓他跑了。
溫儀迅速的收拾好自己,換了一身干凈輕松的衣服出門。
傅祁言打量了她一眼,這才是他那天晚上見到的人。就是這樣干凈無害的外表,騙得他走向不可脫身的深淵。
“我們可以走了。”溫儀拉開車門坐到副駕駛上。
她坐在自己身邊,傅祁言就會不由自主的想起第一次見面的晚上,沒有好氣的說:“后面去。”
后面去就后面去,她還不稀得坐在他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