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祁言輕笑了一聲才往外走,走了兩步也覺得自己渾身發酸,腳步有些漂浮。
這個該死的女人,到底給他下了多少藥。腦海里浮現出那些殘存的記憶,又在心中罵了溫儀幾句,他就是身體再好再年輕力壯,也禁不住一次就掏干了。
蘇香在下面翹首以待,手里握著電話,她已經思考了很久要不要叫救護車了。之前片刻的寧靜之后,就會重新響起戰斗的聲音,現在已經很久安靜很久很久了。
不過現在是半夜,會不會是睡著了?算了,還是打吧,放了那么多藥效果肯定不容小覷。蘇香剛想打電話,樓梯上就傳來了腳步聲音。蘇香抬頭望過去,只見傅祁言面色不善的往下走。
“呵呵,少爺早……”蘇香望了一眼窗外,“晚上好。”
看他像沒事人一樣,身體真好。
“晚上好。”傅祁言和氣的回了一聲,又輕聲說:“同黨!”
蘇香看著傅祁言很和氣的臉,只覺得脖子發涼。
傅祁言淡淡的吩咐,“去讓人做點吃的。”
他現在還沒有想要算帳,畢竟吃飽了才有力氣收拾人。
吃的快就準備好了,傅祁言親自端到屋子里。他也不想,只是那間屋子現在實在沒辦法見人了。
溫儀躺在床上,生無可戀。看著一地狼藉,這個時間點她不好意思叫人進來,傅祁言估計是不會管她的,她還是餓死好了。
好香啊!光聞到味道她就能腦補出香甜的小米粥,誘人的肉包子,還有白白胖胖的大饅頭。
救救嗷嗷待哺的孩子吧!
溫儀從床上坐起來,看見傅祁言端著東西進來了,傻笑了兩聲說:“你回來了,吃飽沒有?沒吃飽就再去吃點,不用管我。”
說的好聽,眼睛卻沒有一秒鐘離開他手中的托盤,還在不停的咽口水。
傅祁言忍著心中的笑意,面不改色的說:“我想躺在床上吃。”
溫儀又咽了咽口水,“那好吧,您慢慢享用您的,真的一點都不用分給我。”
傅祁言掀開被子在她旁邊坐下,誘人的香味灌進鼻子,溫儀使勁的忍住自己洪水一般的哈喇子。趁著傅祁言不注意,偷偷的順了一個小饅頭,迅速的塞到自己嘴中。
她給自己下藥的目的傅祁言已經猜到了,開門見山的說:“別以為你給我下藥我就會留下來,你就是再讓我睡多少次,我都不會幫你。”
溫儀咬著饅頭含糊不清的喊:“憑什么?你怎么能這樣?”
她這是賠了自己又沒有留下來兵,米被人吃干摸凈連根雞毛都沒有見著,劇情完全沒有按她想象的走。
手機突然震了震,溫儀摸出手機,是蘇香發過來的東西,好像是個錄音文件。這時候給她發什么錄音文件?溫儀奇怪的點開。
傅祁言沒有看到她的動作,也沒有管她偷吃,自顧自的說:“我怎么不能這樣了?你還能拿發生性關系來要挾我?你有證據嗎?”
話音還沒落,他就聽見耳邊傳來奇怪的聲音。
女人帶著哭音說:“我求你了,真的不要了,傅祁言,別……”接著就是揮之不斷的嗯嗯啊啊。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加上聲音過于的熟悉,瞬間就能分辨出是什么聲音。
溫儀也沒有想到蘇香給她發的是這個,手忙腳亂的關掉手機聲音。
屋子里安靜非常,空氣突然冷了下來,溫儀忍不住往被子里縮了縮,捂著自己只留出個腦袋,睜大了無辜的雙眼問:“你剛才說我沒有什么證據?”
傅祁言表情僵在臉上,伸手把她的腦袋也塞進被窩里。
他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遇上這么一個沒有羞恥心的女人,居然有臉把那些東西錄下來。他真的不應該回來,不然也不會惹上這個擺脫不掉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