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她那一堆厥詞,傅祁言把牙咬得咯吱咯吱的響,“你要是再不聽話做事,我就給你買一個大一點的骨灰罐,選一個高一點的墳地。”
她消極怠工一天,他就要多留在這里一天。現在他公司不只是秘書,就連合伙人九六都在不停的給他打電話,問他什么時候回去。
看溫儀這個模樣,少說要三年五載,多了十年八年都有可能。
溫儀走到他面前,委屈巴巴的求他,“小哥哥,我只休息半天好不好?讓我明天睡個懶覺,我下午就來上班,拜托拜托。”
傅祁言完全不吃這一套,把桌上的文件夾塞在她手里,說:“不可能,你不用寫什么心得體會了。看了那么多報表應該知道什么是對什么是錯了吧,這是這個季度的,你看看有沒有問題。有問題就改,確認沒問題之后再交給我。”
溫儀眼淚都快掉下來了,“你是個魔鬼嗎?不,你就是!”
傅祁言冷哼了一聲,“你現在才知道我是個魔鬼?別忘了這個魔鬼是你自己留下來的,還是靠你的**留下來的。對了,什么時候改完什么時候下班。”
說完就出去了,他馬上還有一個會要開。
溫儀看著他的背影罵了很久,然后抱著報表默默的離開。不想再留著這個有他氣息的屋子,她還是回隔壁辦公室去吧。
一進辦公室,溫儀就感覺氣氛不太對。這里還有其他秘書,她剛一進門看到他們圍在一起上說話,可她進來,他們就散了。
這種情況只有一個可能,就是他們在說關于她的話。
她是傅祁言的私人助理,現在工作上和他們沒有太多的聯系,不應該是工作上的事。那就是生活上了,他們是同事關系,那么關心她的生活干什么?
她雖然是這個集團的董事長,可還沒在員工面前露過面,她的相片什么的也沒有泄露出去,應該沒有人認得她。不知道她的身份就好,其他的也沒什么好說的。
溫儀笑了笑沒有說什么,坐會自己的位置上。低頭研究傅祁言給的報表,她和它們已經很熟悉了。在溫儀心中報表就是多胞胎,每一張又細微的差別,她分辨不出來而已。
這些干巴巴的數字一個個的排列在方格中,溫儀真的不知道它們有什么區別。
看著看著溫儀有一點點困了,撐著頭靠在桌子上打起了瞌睡。
總裁的秘書室的競爭是很大的,多少秘書都瞄準了這里。在里面的也是兢兢業業的工作,生怕被調出去或者開除了。聚在一起說悄悄話都要計劃好久,更別提打瞌睡這種事了。
所以溫儀打瞌睡就顯得特別扎眼,傅祁言一開完會出來路過秘書室就看見了她。
這個不自覺的人,他離開一會兒都不行,必須要他時時刻刻盯著。
傅祁言走到辦公室門口喊了一聲,“溫儀!”
溫儀一個激靈,條件性反射的站起來,“到!”
秘書室發出了震天的笑聲,傅祁言目光掃過去就平靜了。
不怪溫儀,她正夢見自己在高中課堂上,突然聽見老師點名了。
傅祁言黑著臉命令,“出來!”
溫儀低著頭出去,肯定又要挨一頓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