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些什么玩意兒?
除了第一個是對的之外,其他的全部都是亂搞。錯了都沒有發現就算了,還有膽子把對的改錯。
傅祁言越看越生氣,坐下來拿筆改那些東西。之前他還只需要發現錯誤,現在他還要見檢查溫儀九六改的那些錯是不是對的,平白給他增加了一倍的工作量。
看了幾頁實在看不下去了,傅祁言掏出手機打電話。
溫儀舒舒服服的泡了個澡,然后美美的貼了個面膜,現在已經窩在溫暖的被窩中準備睡覺了。
剛準備把手機關成靜音,傅祁言打電話就打過來了。溫儀看了手機屏幕愣了幾秒鐘,糾結要不要接,她一點都不想接,可她確實沒有那個膽子。
狠心的資本家,誰知道把他惹急了會做出什么喪心病狂的事。
溫儀接了電話一本正經的說:“總裁,這么晚還沒有休息嗎?”
傅祁言捏著報表說:“你少給我裝腔作勢的,你改的那是什么報表?”
溫儀端著一口播音腔,妄想把這件事就應付過去,“是這個季度的報表,您親手交給我的,您忘記了嗎?”
傅祁言吸了一口氣,忍下心中的火,咬牙說:“你是不是要裝傻?我再給你最后一個機會,你最好老老實實的認錯。”
看來躲不過去了,溫儀倒在床上開始賣萌撒嬌,“我知道自己錯了。可我一點都看不懂,也不可能在下班時間看完,我不想放假了,你今天就讓我早一點睡覺,我明天一定好好改。”
這是態度問題。他已經給出了要求,她看不懂可以去請教別人,甚至可以請教他。而不是為了想休息在這里裝虛弄假,敷衍做事。
讓她現在睡覺就代表縱容她這種行為,此風斷不可長。
“我給你半個小時,馬上到公司來。不然你以后每天上十六個小時的班。”然后傅祁言就不由分說的掛了電話。
十六個小時!
這個變態,當代的周扒皮!他怎么不半夜學雞叫!
溫儀當時就炸毛了,抱著床上的枕頭一頓猛揍。然后不得已的起床穿衣服,又很不情愿的讓人送她去公司。
進了辦公室門,嘴上都還在罵人。
“冷酷的包工頭,令人發指,喪心病狂,死不足惜。”
傅祁言一個眼刀拋過來,“你在嘟囔什么?”
溫儀端著手,無比真誠的說:“我在贊美你。風流倜儻,英俊瀟灑,是一個年紀輕輕又為社會做出卓越貢獻的企業家,是一個偉大的老板,是我輩學習的楷模。”
看著她改的報表,傅祁言只是頭疼。聽她說這些花里胡哨的話,傅祁言腦仁都疼。瞪了她一眼,說:“少說廢話,繼續做你的工作。”
“老板,我覺得我現在的工作應該是躺在床上睡覺。”溫儀一臉真誠。
傅祁言瞟了她一眼,發現她外套下面穿的居然是睡衣睡褲,于是又冷著臉問:“你就是穿著這個來上班的?”
溫儀低頭扯了一下自己的睡衣,“準確來說,這是睡覺的時候穿的。我覺得我們可以睡一覺之后再談工作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