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何識君三個大字,傅祁言遲疑了一下才接起電話。
里面傳來一聲聲咆哮,傅祁言把電話拿遠了一點。
“你到底什么時候回來?公司馬上要上市了你知不知道?當時走的時候你是怎么跟我說的,你說最多不超過三九六天。你跟我說說都多少個三天了?老子沒日沒夜的加了快一個星期的班了,連性生活都沒有了。我在問你一遍,你到底什么時候回來?”
何識君是他大學同學,畢業之后和他一起創立了現在的公司。他一回來,所有的事情都落到了何識君頭上。
傅祁言望秘書室里望了一眼,如果沒有孩子,可能還需要一兩年,如果有孩子了,可能就一輩子不會回去了。
傅祁言語氣清冷的說:“我還要一段時間,你暫時代替我處理公司的事情吧。”
“一段時間是多久,是孫悟空在五指山下壓了那么久嗎?”
他也說不準,對對面說:“差不多,你做好心理準備吧。”
“傅祁言!你……”
不用想也知道后面不會是好話,傅祁言直接掛了電話。
站在門口卻無法進去了,要少做糾纏。未必就有了孩子,糾纏過多,到時真無法全身而退。
繼續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上,盛世集團比他自己的公司大得多。每天光處理常規事務,都夠他忙活的了。
何識君沒日沒夜的加班,他又什么時候清閑過。都是什么該死的性生活害的,他寧愿沒有性生活。
溫儀在桌子上趴了一會兒,傷心難過著居然睡著了。
再醒過來時,是被辦公室的一個秘書叫醒的,說傅祁言她去會議室開會。
溫儀看了一眼表,時間明顯已經過了下班的點了。
渣男,無恥的剝削者,居然還占用她的下班時間。
罵歸罵,罵完之后還得規規矩矩的去開會。
今天開的是高級經理會議,人不多,卻是為了下一個季度企業的發展方向,所以時間拉得格外的長。
幕布上的PPT干凈簡潔,戰略部的經理正在滔滔不絕的做演講,每一個人都聽得津津有味,時不時的點點頭,偶爾還會低頭做記錄。
溫儀明顯和他們是兩個世界的人,他們交談的每一個專業名詞她都聽不懂。
讓她想起了高中時的物理課,與之不同的是由一個老師變成了一堆老師,催眠的效果更厲害。
姜林做著會議記錄,溫儀的任務就是只有旁聽。聽著聽著就想打瞌睡,下午剛和傅祁言鬧翻了,溫儀強打起精神讓自己不打瞌睡。
可惜實在太無聊了,她又聽不懂他們在做什么,于是低頭玩手指,嘴里還在不停的小聲嘀咕,“我好累呀,我想下班,下班。”
會議開始之后,傅祁言就沒有再多看她一眼,卻還是關注著她這邊的情況。溫儀就坐他旁邊,他能夠清楚的聽到她在說什么。
別的時候,溫儀也少不得要挨一頓訓。今天傅祁言像沒有聽到一樣默不作聲,專心的聽下屬匯報工作。
直到戰略部的經理馬上說下一個段落了,傅祁言出言打斷,“今天就到這里吧,其他的明天再說。”
“可是總裁,我還沒有說到重點的地方……”
傅祁言堅持道:“我知道,明天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