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祁言停下,問:“商量什么?”
溫儀跑的氣喘吁吁的,彎腰捂著肚子說:“抄寫的事,一百遍會不會……”
傅祁言冷哼了一聲打斷了她的話,“你覺得一百遍太少了是吧,不能讓你長記性,那就一千遍,再說就更多。”
一千遍,手都得抄斷。
溫儀恨不得站在這里哭給他看,盯著傅祁言的背影罵了好久好久,至到快看不見人了才追上去。
坐在車上溫儀實在忍不了了開始哭,聲音不大,一抽一抽的然后偷偷的在擦眼淚。
傅祁言聽著感覺像有小貓一抓一抓的在撓他的心,不過錯了就是錯了,哭是沒用的。
聽她哭了好久,傅祁言沒辦法裝什么都沒聽到,冷著聲音問:“你知道你錯在哪里了嗎?”
溫儀抽抽搭搭的回答,“我不該往你公文包里了放零食。”
“會有什么樣的后果?”
溫儀已經深刻的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一邊哭一邊說:“如果不是這個經理剛好有事,這個合作就談不了了,以后也不可能有合作的機會。”
她能說出以后,傅祁言有些驚訝。明明不是那么不懂事,偏要做那些傻乎乎的事情。
“知道你還那么做?換了文件夾對你有什么好處?”
“我是剛剛才想明白的,對我沒有什么好處。”溫儀拍了拍自己的包,“可我把文件帶在身上的。”
“你……”態度惡劣,擺明了想看他出洋相。傅祁言本來想讓她少抄幾次,馬上打消了那個念頭。
溫儀知道自己知錯了,回到公司特別乖的開始抄職責。從上午一直抄到晚上,一分鐘都沒有停過。
她沒有偷懶,可要抄到實在次數太多了,到了晚上她還有小三百遍沒有抄完。
辦公室只有她一個人了,空蕩蕩的有幾分害怕。溫儀就拿著自己的小本本到了隔壁的辦公室,傅祁言還沒下班。
見傅祁言疑惑的看著自己,溫儀解釋道:“我害怕,所以過來了。”
她今天好像格外的乖巧,犯了錯就這樣,又何必犯錯呢?傅祁言沒有說話,低頭做自己的事,溫儀當他是默認了,乖乖的坐在小沙發上繼續抄。
又過了兩三個小時,溫儀終于抄完了。
“終于完了。”溫儀活動活動了自己僵硬的脖子,收拾好了后,像補完作業的孩子,雙手把手遞上過去。
都是本宮親手抄的,沒有假手于人,手都要斷了。
傅祁言淡淡的掃了一眼,也沒有檢查她有沒有弄虛作假,就放在了一邊,只說了一句,“以后不能這樣做了。”
溫儀乖乖的點了點,然后小聲的問:“我們什么時候回去呀?”
傅祁言靠在椅背上,抹了一把臉打了個哈欠說:“等一下,我再開個視頻會議。”
溫儀看他好像很疲倦的樣子,開口輕聲問:“你很累嗎?”
傅祁言沒有回答,不過他現在的狀態回答了一切。
“那我給你講個故事放松放松吧?”
傅祁言沒說可以也沒有說不行。
溫儀當他同意了,自顧自的講了起來,“在一個漆黑的晚上,一個空無一人的大宅子里……”
這是要給他講鬼故事了,傅祁言起了壞心眼,指著她身后,一邊往后退一邊驚訝的喊:“你后面是什么?”
沒有任何防備的來這一下子,溫儀嚇得跳了起來,尖叫了一聲,撲到傅祁言懷中,不敢往后看,聲音發抖的問:“什么東西?”
傅祁言忍著笑意拍了拍她的背,“沒事的,我跟他們說,讓他們不要來找你了。”
這么一說溫儀更加害怕了,抓著傅祁言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