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傅家的時候,溫儀已經靠在后面睡得很死了。
傅祁言望著她睡著的臉,明明堅持的很辛苦,卻沒有想過要過輕松一點的生活,不知道她是為了什么,難道被老頭子洗腦了?看她這么傻,一定是的。
伸手拍了一下她,把人喊醒,“起來,要睡回去睡。”
溫儀抱著安全帶不撒手,困意連天的說:“我不想起來,你就讓我睡一會兒,多睡一會兒,我馬上就起來了。”
傅祁言沒什么辦法,看了一眼手表,想著等她再睡十五分鐘,不管怎么樣,都要把她薅起來。
站在車外等了一會兒,差不多五分鐘過去了,傅祁言終于意識到個事情,他為什么要等她?根本沒有理由好不好。
在外面他是領導,回來她也得求著自己,完全不需要委屈自己等她。有這十五分鐘的時間,他早就洗完澡躺在床上了,干嘛要縱容她?
想到這里,傅祁言又伸手拍了她一下,“快起來,不起來你就在這里睡。”
“你就讓我在這里睡嘛,誰要你管我!”
她還氣沖沖的模樣,那他也不想伺候了。傅祁言拿起自己的東西,扭頭就走,都不帶回頭看她一眼的。
第二天溫儀從車上醒過來,只覺得頭痛腰痛脖子痛。不符合人類慣的睡了一晚上,她就沒有哪里不難受的。
看了一眼時間,現在已經早上7:00了,剛好是起床時間,她得去洗漱吃早飯了。一切還可以按常態進行,沒有任何問題。
所以說,她為什么會在車上睡一晚?
昨天跟她坐一輛車回來的人現在正坐在早餐桌前精神百倍的吃飯,狀態看起來比她好一萬倍,溫儀扶著腰坐下。狠狠的咬了一口包子說:“沒想到你是這么狠心又小氣的男人!”
傅祁言不用問也知道為什么,淡定的打開手機,播放的錄音文件,里面傳來了一個怒氣沖沖的女聲。
“我真的要在這里睡覺,你回去你的!”
不僅播放,還循環播放。
還好他昨天怕有的人醒過來會無理取鬧,提前留下了證據。
溫儀聽著這個聲音,頭都快埋到桌子底下了。她的起床氣還真不是一點半點的大,且臉不是一點半點的厚,還來找他算賬。
最后實在聽不下去了,溫儀捂著的臉說:“我錯了,我錯了,對不起。”
傅祁言微微抬了抬眼皮,看著她問:“你剛才指責我的那句話,現在還覺得很合適嗎?”
溫儀趕緊改正道:“不合適,一點都不合適。辱沒了您的名聲,真不好意思。我才是那個認不清楚自己還話很多的女人。”
每次嚴肅的道歉總會被她這些夸張的話搞得像講笑話一樣,不過還是有一點作用的,會讓他的心情說不出來的好。
溫儀端著碗藏著自己的臉,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擠了擠眼睛。小氣鬼,跟個小孩子一樣,居然還把那些丟人的話錄下來了。
還沒有報怨完,腦袋上就挨了一下,傅祁言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一樣,“我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快點吃吧,要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