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真的是做錯了一份文件,她也不能把人開除了,姜林明明表很優秀。
溫儀現在脾氣也上來了,很不服氣的說:“憑什么你讓他滾蛋就滾蛋,你沒有那個權力!他是董事長辦公室的,不是總裁辦公室的。”
確實是這樣。
不過傅祁言身份特殊,加上控制著整個集團。傅嘯天不在了,姜林自然而然就跟著他辦事,也沒有研究清楚自己的到底是什么樣的職位。
在姜林心里,這話說的沒有意義。好像董事長確實另有他人,但是他至今都未見過。傅祁言才是手握大權的人,開除他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
另外兩個人卻知道是什么意思,特別是傅祁言。反了天了,拿董事長出來說事。好,要說就讓她說。
傅祁言對姜林擺了擺手,示意他先出去。
姜林有些不解,還真有用,溫儀難道是董事長的親戚?
溫儀把頭別到一邊,一個人生悶氣。不想看見傅祁言,他一點都不像個正常人,能夠感受到他生氣,卻不能感受他的情緒變態。罵人都是很冷靜,變態!
傅祁言的火反而消了一些,看著她問:“你什么意思?要干涉我的決定了?你現在是不是可以管好這個公司,可以的話你就早點說,我馬上就走。”
他走是溫儀的死穴,不可能讓他走。
可是溫儀正在生氣,一服軟這個架就沒有辦法吵了。糾結的說:“我不是那個意思,是你……”
傅祁言平靜的反問,語氣冷硬的厲害,“是我什么?無理取鬧?這樣就要開除一個人了?你以為我傻嗎?不知道到底是誰的錯。”
他知道,溫儀無話可說了。
傅祁言冷哼了一聲繼續,“我讓他教你,他就教成了這么個倒霉模樣,連錯都不敢認了,而且這種時候他想到的只是包庇。我絕對不會容忍不聽話或者沒有用的員工,我不該開除他嗎?”
他說的確實很有道理,可是……
“可是……可是,他……”溫儀想不出反駁的話,恨死了嘴笨的自己。
傅祁言句句緊逼,“可是什么?可是他對你很好,你們相處很愉快,你很喜歡他。別說他沒有犯什么實質上的錯,就算真的做錯了你也不會指責他。在公司中,你作為高層管理人員,那一套根本行不通!讓自己的喜好影響員工的去留,愚蠢到極點了,再大的產業都會敗在你手上。”
她就是蠢,就是不聰明。但這不是什么不可饒恕的罪過,她受不了被他一次一次拿出來釘在恥辱柱上。
溫儀一肚子委屈,賭氣不管后果的往外冒了一堆話,“我的事情不要你管,我愛怎么樣就怎么樣。我就是喜歡他,我就要讓他留下,你不滿意也沒用!”
傅祁言在心中再三確認,他聽的沒錯,她說的是喜歡二字,真的是喜歡。
聽見這兩個字,他好像再也聽不見其他了。情緒陡然登頂,然后跌入谷底,讓他更加冷靜。
傅祁言點頭,平穩的說:“很好,你有這個權利。既然你要權利,不然全部拿回去。”
溫儀忍著已經在眼中打轉的淚水,緊緊的咬著下唇,帶著哭腔喊了一聲,“隨你的便,只要你開心。”然后奪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