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祁言笑著認命般簽了字,溫儀把紙條小心收好,臉上藏不住的笑,心滿意足的說:“既然你簽了賣身契,那我就原諒你了。下次不許再這樣了,你買的東西我馬上給你送過來,錢我也不追究了。”
傅祁言懶散的靠在九六沙發上說:“你自己留著吧,我沒多少興趣。忘了跟你說了,你那個賣身契沒有法律效益。”
溫儀折紙條的手一頓,馬上又笑了起來,“它又不是靠法律做保障的,是你的人品。”
傅祁言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假裝像想起了什么事情,“你之前不是跟我做的那種見不得人的交易嗎?現在又變卦了?改用賣身契了?”
見不得人的交易?
溫儀略顯糾結之后,點頭說:“可以繼續啊,剛好我生理期前,做好安全措施就可以了。現在嗎?”
答應的這么爽快……
生理期前,把他當玩具了?
傅祁言垂下眼,搖頭說:“現在不需要。”
溫儀沒有多大的反應,云淡風輕的說:“無所謂。”
傅祁言上下打量了她一圈,意味深長的說,“你好想把這些事情看得很開。”
溫儀有些鄙視,“早就不是封建社會了,有什么看不開的。不管是在法律上還是在生物上,我都已經成年了。為了生育繁殖,我身體里的激素會出現周期性的變化,激素達到巔峰時刻時,我腦袋里就會出現本能的想法。只要我在合法安全雙方自愿不影響其他人的條件下,且能一力承擔后果,我為什么不能滿足自己身體的愿望?”
傅祁言點點頭,說的有理有據,合情合理。
他非常認同這個觀點,只是有那么一點點小問題。
傅祁言又笑了一下,假意有一點感嘆的說:“但是你這種想法在國內畢竟是占少數的,之前我還以為你一開始就準備訛我。”
溫儀嗤之以鼻,“怎么可能?我一開始確實不是想訛你,后來是情形所迫。”
像是真的,可是依舊沒有打消傅祁言的疑惑。
傅祁言像不經意一樣提起,“這些知識是上生理衛生課學的嗎?你們老師真不錯。”
“不是。”溫儀突然低下了頭,扣起手指頭,“是我自己想通的。我之前差點被逼著嫁人了,那個人真的好……惡心。我逃出來就和家里鬧翻了。進城后才發現外面的世界這么美好,反正我隨時都可能被抓回去,不如開心一天算一天,保護好自己就行。”
她對這個世界早就絕望了,沒有必要替誰守著什么。她確定自己不會后悔,也可以承擔自己行為會造成的后果,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事。
不過她之前有賊心沒賊膽,喝醉了勾搭傅祁言之后,好像還是……沒有賊膽,只是對傅祁言不一樣些。
傅祁言靜靜的聽她說完這些話,沉默不語。
第一次清楚的發現了他和溫儀生活在天差地別的世界里。
“你不相信是不是?可是它確實是真的,難以想象都21世紀了還有那種可怕的事情。你愛怎么認為就怎么認為吧,我要去吃飯了。”他不說話,讓溫儀有些坐立不安。
傅祁言卻伸手拉住了他,眉目含笑,輕聲說:“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