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傅家,傅祁言飯都沒有吃直接上樓。
進門直接躺到床上,什么心思都沒有,抱著肩膀想事情。
溫儀的態度不用細想了,基本明了。沒有感情就是沒有感情,也不準確,是沒有特殊感情。在醫院那次,不管是誰,九六溫儀都會留的。
想人為她打工也好,真的舍不得也罷,不是對他,是對任何一個在那個節點出現的人。
又想起何識君的問題,20歲的姑娘那么多,一定非她不可嗎?
如果能解決這個問題,那目前面對的所有問題都不是問題了。
想了許久,沒有一點頭緒,像看不見黑洞里面有什么一樣,他也看不清自己心里在想什么。
前所未有的感覺,他竟然不太了解自己。
還好他是一個承認自己也有不足的人,他并不了解世界上所有事情。自己無法解決的事,就要尋求別人的幫助。
傅祁言拿出手機,在通訊錄里面翻了翻,找到那個L開頭的,李微,手指在屏幕上頓了一下,還是把電話撥了出去。
電話響了許久都無人接通,傅祁言準備掛了時,居然又通了。
電磁波載著大西洋彼岸熟悉的聲音在他耳邊重新響起,心中沒有任何波瀾。以為放不下,其實早就放下了。
“喂,祁言,好久沒有聯系了,最近怎么樣?”李微還是一如既往的親和溫柔,好像他們之間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只是普通的老朋友。
傅祁言沉默幾秒,客氣的跟她寒暄,“還不錯,你怎么樣?”
“老樣子。今天識君給我打電話說你最近會給我打電話,我還不相信,沒想到你真的打過來了。”
何識君那個大嘴巴,就不該告訴他,他一知道基本上全世界就知道了。這么遠他都要打電話,他還真費心思。
傅祁言略顯尷尬的笑了笑,“他就是閑的慌。”
“他明明是關心你。談戀愛了,那個姑娘很讓你頭疼嗎?”
“頭疼是真的頭疼,但是沒有談戀愛,目前來說是我一廂情愿。”光和李微說一廂情愿這四個字都讓他有些心情無法平復。
傅祁言干脆打開免提,一邊換衣服找點事情做一邊繼續和她說話,分散自己注意力。
“也有可能是你太心急了,你們認識還沒幾天,想要建立心理親密關系的時間不夠。特別是對于童年缺愛,沒有安全感的人。他們的防備心理很重,敞開心扉并不是那么容易。”
傅祁言冷笑了一聲說:“這個你有經驗。”
樓下,溫儀一個人坐在飯桌上等了一段時間了,傅祁言還沒有下來。給他發消息問他要不要下來吃飯他也不回。
居然不吃飯,要節食減肥嗎?
溫儀越來越期盼有那種儀器了,明明在她的判斷中傅祁言沒有多大的問題,坐在車上都非常正常,回來又變了。
真的煩死人了!
她實在是受不了,一定要找他問清楚,不管他是為了什么,必須給個答案出來。